出宮的路上,季燃才有機會問他:“你方才那一番慷慨激昂是要做什麼?不知道的以為你這就便要上戰場禦敵了呢。”
洛醉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湊近她的耳畔低聲說:“你還不了解皇上?他愛聽這些話,他既愛聽本王便說給他聽。”
聞言,季燃微微一怔,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我瞧著,嶺王殿下可不像是會特意討好別人的人。”
季燃說著玩笑,心裏卻認為他真正的目的未必是他口中說的那樣,可她也猜不到洛醉的目的,隻是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洛醉卻一眼看破她的心思,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腦袋,輕聲說:“別瞎想,看著你看信,就突然想那樣說。”
季燃眯起眼眸,不確定地問:“真的?”
後者點頭,她這才鬆了口氣,輕輕的掐了掐他的手臂,低聲說:“你不要老是做一些讓我擔心我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膽子小。”
其實並不是她的膽子小,而是她是真的擔心洛醉地問每一件事,若非擔心,她又豈會害怕?
洛醉握上她的柔荑,緊緊的捏在手中,一臉嚴肅地與她說:“本王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也絕不會讓你擔心,你乖乖放寬心來。”
她是願意相信的,但這並不妨礙她同樣在擔心,一而再的提醒不過是想要讓洛醉知道,她的擔心,從而讓洛醉更加珍惜在意自己的安危。
“我把自己交給了你,也將你當成我生命裏很重要的存在,你可不能有事,你若是有事我該如何是好?”
其實季燃心裏很清楚自己不應該將所有的希望跟重心全都寄托在洛醉的身上,可洛醉似乎與生俱來就帶著一種能讓人毫無保留的交給他的能力。
季燃就是一個例子,她哪怕是有了前世那樣的經曆,再遇見洛醉時依舊能打開的心扉,讓他住進來。
洛醉緊了緊捏著她的柔荑,心底被她的話軟的一塌糊塗,很輕很輕的“嗯”了聲,偏頭吻了吻她的唇角。
隻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表明他的決心,季燃見了也不由得笑起來,大大的送了一口氣。
——
白醫聖並不隻是來嶺王府閑待著,每個晚上確實也都替洛醉治療,醫術不到家的季燃不由得發出她的疑惑。
“師父,王爺的雙腿不是早已經由董師姐治好了嗎,都能走路了,為何還要治療?”
白醫聖偏頭看了眼洛醉,繼而又將目光投到季燃身上,耐著性子回答:“董姑娘的醫術很好,但你想不想讓他好得更透徹一些?”
聽到白醫聖的話,季燃才乖乖的閉上嘴,頓了會兒又繼續開口:“那我能不能跟著學?往後師父跟董師姐不在,我還能照顧他。”
幾乎在她話音落下的同時,白醫聖跟洛醉異口同聲的拒絕,季燃的視線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遊走。
“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秘密瞞著我?”
白醫聖尚未開口,洛醉便輕聲問她:“和頤,你還記得本王在答應治療之前與你說過的話嗎?”
季燃全程不得參與醫治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