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的神情恍惚著,洛醉實在是心疼得不行,進了嶺王府便直接將她抱回院子,抱進屋裏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到軟塌上。
這也是嶺王府的下人們頭一回在四年後再看到洛醉站起來的模樣,甚是意外,卻看得出他神情並不十分好,因此隻好當做看不到。
聽到消息的董輕語趕了過來,擔心季燃是否被恪靖傷著,沒承想竟在院子門口碰上也是擔心季燃過來的白易。
董輕語眯起眼,看著他:“你自己的傷尚且未顧好,竟還有多餘的心思來關心別人?”
聽到她的話,白易活動了下身體,輕笑著說:“我的傷並無大礙,這還得多虧了你的藥……”
“膏”字還沒有說完,董輕語已經抬腳朝著院子走去,白易無奈一笑,他知道董輕語是在關心他,可董輕語的方式總是那樣生硬,甚至是讓人看起來有些冷漠。
他看著董輕語傲嬌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繼而才跟上她的步伐,眼裏便又是擔心季燃是否被恪靖傷著,可若是當真是被傷著,洛醉又怎麼會不讓人叫來他們來。
白易不由得眯起眼,快走一步跟上董輕語,壓低聲音問:“師妹應該沒事,否則王爺不可能不讓人不讓人來叫我們倆過來。”
董輕語偏頭看他一眼,雖然並不否認他的話,卻還是要說:“她到底是不是你師妹,你竟一點也不關心她?”
白易一時被哽住,頓時說不出話來,可他並不是不擔心季燃,隻是認為她沒事,這也能噎住。
霍境兄妹二人守在門口,看到他們倆走來時上前,輕聲說:“二人先回吧,王妃這會兒不會見人的。”
董輕語眯起眼:“她怎麼了,有沒有被恪靖傷著?”
霍情搖頭:“身體無礙,可屬下去得遲並沒不知道恪靖郡主與太子妃都跟王妃說了些什麼。”
“身體無礙,那便是語言上的攻擊。”
董輕語並不認為季燃是一個內心脆弱的人,因此她並不認為什麼樣的話能讓季燃躲到屋子裏誰也不見,除非她們說的當真是讓季燃十分不能接受的話。
董輕語並沒有強行進去問季燃發生些什麼,總歸有洛醉陪著,他們在不在對季燃而言也並不那麼重要。
在離開前,她輕聲提醒霍情:“有事隨時讓人通知我。”
離開院子,白易輕聲說:“你倒是挺關心我師妹的。”
後者冷哼了聲:“在你沒出現之前,她算是我師妹,說是半個徒弟也不為過,若不是看在與洛醉的輩分不好稱呼,她還得老老實實的叫我一聲師父。”
董輕語嘴上功夫著實厲害,白易總是吵不過她,可更多時候確實凡事讓著她,隻要她開心就好。
“隻要你開心,我喊你師父都可以。”
“你少來,我才不收你這種不肖子孫做徒弟。”
董輕語說完,彎起一抹笑意朝著她的院子走,白易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竟也不由得彎起笑意。
屋裏,季燃還在沉默著,畏懼著,也是渾身微微發著抖。
洛醉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裏,可卻發現懷裏的人怎麼都捂不熱,他一臉擔心的看著季燃,輕聲問:“和頤,你想如何便與本王說,你不要嚇本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