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輕語十分耐心地給她說了個遍,確定洛醉如今是安全的,季燃便鬆下一口氣。
這才小心護著洛醉給她的家書,轉身回自己的院子,就連今天遇到奇怪的月夏這件事都忘記說。
畢竟,在洛醉離開之前曾與她說過,在這期間不管發生什麼事,哪怕她見到什麼奇怪的人都要跟董輕語說一聲。
洛醉倒不是擔心她識人不清,隻是認為董輕語比她的經驗多得多,就算隻是說上一聲也不會浪費時間。
季燃一路都露著笑容,是自打洛醉離開京都後再也沒見過的笑容,由此可見,她現下到底有多開心,這封信來的有多重要。
回到院子,她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頭,一個人仔仔細細的去看洛醉給她的家書,帶著一種期待跟說不上來的幸福感。
她有好些天沒有見過洛醉,想他是必然的,隻是再想念她也隻能將它們放在心底,想著看完這一封信就給洛醉回一封過去,可又想著信到女真國時,他是不是也該回來了?
就帶著這一份疑惑,季燃打開家書,首先看到的便是“吾妻和頤”,她嘴角揚起一抹嬌羞且幸福的笑,她喜歡洛醉這般稱呼她。
她是洛醉的妻子,唯一的。
信上簡單的寫了他們這一路發生的事,更多的筆墨是放在洛醉如何想念她,如何擔心她,如何讓她放寬心等他回來上麵。
“乖乖在家等著,本王很快就回來。”
看著這一句話,季燃忽而鬆了口氣,至少她知道洛醉是安全的,她要的也隻有這一個要求,旁的也不過是附加的。
看完信,她找了個匣子,小心翼翼的將家書放進裏頭,這對她來說就像是一份禮物,也是一份能讓她定下心來的東西,她一定要小心謹慎的收好。
晚間,晚飯時。
“你要不要給洛醉回一封信?”
聞言,季燃頓了下筷子,卻搖搖頭。
董輕語倒是不解,畢竟看到洛醉的那封信時,她是那樣的激動,竟沒有回信的打算?
大抵是看得出董輕語臉上的疑惑,季燃便笑著解釋:“隻肖師姐在回信時給他說我很好就行,也許他很快回來,有話便等著他回來再說,信就不用寫了。”
事實上,就算提起筆,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平時兩人在一塊時,能有許多話說,可對著宣紙,她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
平日裏聊得都是一些日常的小打小鬧的話,這些話總是不必要非要寫在家書上的,她私心也想著洛醉大抵能快些回來,便不打算寫家書。
董輕語嘴巴動了動,最後卻還是隻說了句“行吧”,便再也沒有說話。
隔天一早,給洛醉的信便送出去,季燃看著信使離開的背影,不由得歎了口氣,很低很低地說:“不知道信使先到還是他先回來。”
季燃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她竟是如此的想要一直待在洛醉的身邊,她甚至恨不得跟著信使一塊去女真國,可她知道她不能。
洛醉去女真國是為了兩國間的事,她去就顯得兒女情長了些,但她真正不能去的原因還是因為不能打擾洛醉,分散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