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芒,誰讓你替我道歉,誰讓你替我頂罪,你以為你是誰,你又憑什麼覺得我做錯事?”
幾乎在沈芒剛剛道完歉後,恪靖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語氣是那樣的冷漠,任誰都聽得出她此時的不悅。
季燃眉頭微微一挑,她真沒想到恪靖會突然間闖進來,誰也沒有提前通知恪靖來了嶺王府。
她勾著唇看著恪靖,又將目光投向沈芒,她倒是好奇這兩人究竟又會在她的麵前上演一些什麼有趣的畫麵。
她沒有打斷他們兩人的對話,便等著瞧好戲了。
沈芒大抵同樣沒有意識到恪靖突然出現,聽到她的聲音時不由得愣了下,回過神來才說:“我……我沒說你做錯事,我隻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恪靖打斷:“隻是什麼,隻是擔心就算這件事鬧到皇上那兒,理虧的人也是我不會是季燃?所以你就提前過來替我求一求季燃,放過一馬,是嗎?”
恪靖顯然十分的生氣,直勾勾的盯著沈芒,語氣冷漠地說:“沈芒,我不用你的假好心,我也不用你替我做任何事,再說了,我並不認為我做錯什麼,她就是配不上嶺王妃的頭銜!”
提到季燃時,後者才不由得一聳肩,笑著反問:“不知恪靖郡主認為,誰比我更適合嶺王妃的頭銜?你嗎?可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你曾說過以後都不會再踏進嶺王府半步,如今又是什麼理由?”
恪靖被季燃一句話堵得說不上一個字來,她指著沈芒說:“若不是他借著替我道歉的名義來找你,你以為我當真會再踏進嶺王府嗎?”
恪靖還是當初的恪靖,不過是多加了一份狠心,季燃不由得搖搖頭,隻是將她當做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
可是她心裏卻十分的清楚,恪靖卻是真的恨她,恨不得讓她永遠的消失。
“你若是要丟臉,我管不著,但你下回要丟臉的時候可不要再拿著我的名義一塊,我丟不起這個人!”
恪靖說著,拉著沈芒就要往外走,走兩步便聽到季燃說:“他是真的要娶你進門的,你倒是可以將心思放到他身上,多看他幾眼。”
這句話,她是發自內心的,她看得出沈芒是要利用恪靖保住沈家,可正是因為如此,沈芒必定會對她好卻也是真的。
恪靖正要反駁,回頭卻看到季燃已經起身轉身進屋,她眯著眼看著好季燃厲害的背影,心裏是說不上來的情緒。
她偏頭看了沈芒一眼,狠狠的甩掉他的手,她真的從未想過自己若是嫁給沈芒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也從未想過沈芒是否真的想要娶她進門。
她隻有一個想法——不願意嫁給沈芒。
自認為沈芒並不是一個配得上她的人,又或者她心裏其實並沒有真正的放下遠在女真國的洛醉,畢竟是她從小執意要嫁的人。
也許就連恪靖都沒有差距到,洛醉已經逐漸的成為她的執念,正是執念,故而才越發的得不到。
——
遠在女真國的洛醉整天又重新的坐回輪椅上,讓人看著卻也是一副十分虛弱的模樣,就連白易都不由得說:“若是讓師妹瞧見你這副模樣,必定是心疼極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