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燁的話又讓季燃思考了好幾天,董輕語覺得她憋在家裏都要憋出毛病來了,於是便拉著她出門。
季燃卻拒絕:“王爺說過,不讓再跟月夏有接觸。”
董輕語哭笑不得:“我讓你出門逛逛,沒說帶你去月下樓,去賀家茶館坐坐也不成?”
季燃搖頭:“我如今是站在風口浪尖上的人,我出門合適嗎?”
她無聲的歎了口氣,總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太多出門的欲望,甚至覺得不出門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至少不會有人再猜測她跟月夏有聯係。
董輕語卻不明白,自然也不想看到她整天悶悶不樂的模樣,便說:“這不像是你的風格,你怎麼還自我懷疑上了?你不是一向秉承著清者自清?”
“可是我不想影響到王爺,若是我再傳出不好聽的話來,別人又會如何想他,認為他是個就連自己的妻子都無法控製得住的人?”
季燃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不過董輕語確實有些意外,沒想到京能從她的嘴裏聽到這樣的話來。
“你這一天天的將自己悶在屋裏,再不出門去走走,我真怕洛醉回來看到的是一個傻子王妃。”
季燃猶豫了會兒,最後還是不得不跟著董輕語一塊出門,她在擰也擰不過董輕語,便也隻能跟著出門,幸好去的是賀家茶館,她想著,這兒總會是月夏不會出現的地方。
沒承想,一杯茶還沒喝完,便聽到月夏的聲音傳來,她整個人愣滯住,下意識偏頭看向董輕語:“他怎麼會在這兒?”
“誰?”看到季燃臉上的驚訝,董輕語不確定地問,“你是說聽……月下樓的老板?”
季燃點頭,竟有一種要躲起來的意思,卻被董輕語一把拉住,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季燃,你是瘋了嗎?”
她可從未見過季燃那麼怕誰的,沒想到今日居然看到她在躲著月夏,實在是……別開生麵。
季燃良久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在做什麼,於是趕緊又坐回來,深吸了口氣,壓低聲音與董輕語說:“師姐,我實在是不想再見到他,若是讓旁人瞧見我跟他見麵,必定又是不好的話傳出去。”
而她大抵是承受不起的,主要是不想讓洛醉被人在背後說三道四,她自己如何倒是無所謂的。
董輕語無聲的歎了口氣,心裏想的卻是:你不想見到他,但我想。
包間的門大開著,看到季燃在裏頭,月夏又豈有不進來的道理,抬手敲了敲門,輕聲道:“季姑娘,我能進來嗎?”
季燃太想說一句不能了,可董輕語卻比她先一步開口:“進來吧。”
月夏順著聲音看去,目光在董輕語的身上停留了會兒,又轉到季燃的身上,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季姑娘,好久不見,你有些日子沒出門了,不知可是身體不適?”
季燃幹笑幾聲,並不看他地說:“我很好,沒什麼事,就是不想出門,在家挺好的。”
她把所有的敷衍全都用上,隻對月夏一個人。
她說完,月夏不由得輕笑了聲,坐下來才說:“在下看著,季姑娘倒也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