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季燃吃過早飯便帶著霍情一塊兒進宮,原本不打算帶著靈兒去,可瞧見她臉上的愧疚樣,便帶上她一塊。
出門時,靈兒還一個勁兒的跟她道歉:“小姐,都是奴婢的錯,下回再遇到任何危險,奴婢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傷!”
看得出她十分愧疚,季燃笑著安慰她:“這不是你的錯,有人想要抓走我,就算霍情在身邊,對方也能找到縫隙將我帶走,更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你。”
季燃不僅僅是在安慰她,說的卻也都是實話,都已經盤算好的事,又豈能因為她身邊的人而失誤呢?
靈兒卻因此更加內疚,她總覺得若不是她,季燃就不會被人帶走,更不會受到那樣的驚嚇,竟還讓洛醉連夜從女真國趕回來。
她還要說些什麼,卻被霍情打斷,霍情壓低聲音與她說:“王爺說過這件事日後誰都不需要在說起,你倒是忘了?”
聽到霍情的話,她這才下意識的抬手捂上自己的嘴巴,搖著頭示意自己不再說話。
季燃哭笑不得,卻也很清楚,不管是靈兒還是霍情,她們對她都不過是擔心,她從來沒有責怪靈兒,反而很感謝有如此真心為她的人陪在身邊。
季燃來到東宮之前讓人給公主府那邊送了信,要恪靖進東宮一趟,可她卻比恪靖更早來到東宮。
來到東宮時,燕裕跟林菀若剛吃過早飯,瞧見她出現時,燕裕先是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畢竟她主動來東宮的次數並不多,尤其是洛醉不在京都的情況下。
可真正被嚇一跳的還是林菀若,她是知道季燃被人救走,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但是她並不清楚季燃為何突然來東宮,更是擔心季燃會不會跟燕裕瞎說些什麼話。
林菀若於是上前問道:“嶺王妃,今日怎麼這麼早便過來?”
“許久沒來東宮,便心血來潮來看一看太子妃,太子妃該不會不歡迎吧?”季燃臉上淺淡的笑著,倒也看不出更多的情緒。
“自然歡迎的。”林菀若握上她的手,輕聲說,“來,我們到屋裏說話。”
季燃淺笑了聲,卻並沒有跟著她一塊進去,而是偏頭看向燕裕,似有些不解般地問:“太子今日有事要出門?”
燕裕突然被這麼一問倒是有些懵,他看了眼林菀若,又將目光投到季燃的身上,輕聲說:“是要出趟門的,菀若你好好陪著嶺王妃。”
他並不認為跟一個女子能有什麼好聊的,更別說在他的心裏,並不把季燃當回事。
他說完便抬腳離開,林菀若這才鬆了口氣,卻聽到季燃輕聲問:“還在害怕什麼?”
後者的臉色微微一變,偏頭看向她,隨手放開握著她的手,舉動倒算正常,卻是用著聽不出情緒的語氣問:“嶺王妃怕是誤會了吧,我看起來像是在害怕嗎?”
季燃一挑眉,倒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朝著裏頭走,儼然沒將自己當客人的模樣,總歸現在心虛的人是林菀若,而非她。
認為自己並沒有任何把柄在季燃手上的林菀若並沒有因為季燃的到來而感到恐懼,隻不過見到她完好無損的出現還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她竟能好好的回到,如今還要炫耀似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