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並不跟他再繼續聊著方才的話題,總歸她跟洛醉是怎麼樣的相處方式並不需要跟所有人分享,隻要他們明白彼此的心意就好。
她抬頭看著沈芒,良久才開口:“我隻是想提醒你不要賠了夫人又折兵,如果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大可將這些話當做廢話,走出這個門就忘掉。”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芒趕緊解釋,“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話,我隻是擔心你……”
話音未落就被季燃打斷:“我跟嶺王的日子過得好好的,倒也不必你費心,你隻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你是不是……你心裏是不是還有我?”這些話他也隻敢趁著洛醉不在的時候說,否則他就算是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的。
聽到他的話,季燃卻不由得笑出聲來,臉上盡是疑惑:“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做了什麼給你這樣的錯覺,竟讓你以為我心裏有你?”
“那你為什麼要提醒我,這不是擔心我嗎?”
“你錯了。”季燃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開口道,“我擔心的是季家人。”
季燃說完,察覺到沈芒還有話要說,於是抬手擺了擺,沒有情緒地說:“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該怎麼去權衡考慮全在於你。”
她這是要將人趕走,沈芒看了她好一會兒,最後在她一派悠閑的喝著茶時起身離開。
沈芒離開後,霍情跟靈兒這才走進來,靈兒一臉神神秘秘的看著她,好奇道:“小姐,你跟沈公子都聊了些什麼,怎麼看著他並不開心?”
“我為何要讓他開心的離開?”
季燃說完,靈兒愣了一下,竟沒有能反駁她的話,她確實沒有讓沈芒愉快的離開的理由,總歸他們不是朋友,甚至算得上是半個仇人。
不管前世今生,他們都是仇人。
沈芒離開不久,月夏又重新走進來,看到她一臉沉悶的模樣,不知從何處變出一枝花來,遞到她的麵前:“鮮花配美人,大概能讓美人有短暫的開心?”
其實季燃對月夏本來是沒有反感或者不滿的,隻是對外頭的傳聞不滿,從而便一直都在抗拒跟他單獨在一塊甚至是見到他。
如今卻能明顯的感覺到月夏想要逗她笑的心意,她接過月夏遞過來的話,卻沒有說話,臉色倒也算是有了些許的緩和。
“看來花比在下有用多了。”
季燃將話湊到鼻尖吻了吻,雖然府上也有種花,但她並不是心思細膩的女子。
好聽點是不拘小節,可她實實在在的是與絕大多數女子不同,成為人婦後,誰不是一門心思的隻為夫家跟夫君,可她卻有各種需要忙活的事。
就連分出去的季府二房以及嫁出去了的季菁都要再管一管,偶爾也會好奇朝廷局勢的走向,也就是洛醉能忍得了她如此好奇,否則她也隻能是好好在待在府邸種花養魚。
瞧見季燃發呆,月夏伸手到她的眼前打了個響指:“想什麼呢,這麼著迷?”
“洛醉。”
季燃突然吐出這兩個字倒是讓所有人驚了一下,畢竟在外人麵前,她並不常直呼洛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