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躺在洛醉的懷裏聽著他低低的嗓音說著話,竟慢慢的在他的懷裏睡著。
洛醉突然想到,還沒有嫁給他的季燃也曾在他的麵前如此毫無防備的睡過去。大抵,那時候的季燃就已經開始認定他了吧?
將季燃輕輕的放到榻上,又替她將杯子蓋好後,洛醉才退出房間,找來霍境。
“你去一趟沈府告訴沈芒,他若是不想娶恪靖大可繼續撩撥別的女子。”霍境不知道洛醉為何突然摻和這些事,沒等他開口,就又聽到洛醉繼續說,“再替本王將淵世子約出來。”
“爺,請淵世子到府上來嗎?”
洛醉搖頭,霍境見他勾起一抹唇角,聽不出情緒地說:“明日月下樓見。”
聞言,霍境倒吸一口涼氣,能讓他家主子勾著笑意說出來的話,總覺得讓人瘮得慌。
隻怕,有人要倒黴了。
霍境將話送到沈芒的麵前,後者一臉懵的看著霍境,哆哆嗦嗦地問道:“嶺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霍境搖頭,他同樣好奇,原本以為將話送到沈芒的麵前後能得到一些解惑,沒承想沈芒的反應比他還要懵。
話已帶到,在沈芒的嘴裏聽不到任何解釋,他便拱手離開,轉身之際卻聽到沈芒嘀咕了句:“難不成嶺王知道我跟季燃見麵的原因?”
如此,這才真正的替霍境解答他的疑惑。
怪不得他家主子突然插手關於恪靖的事,原來真正擔心的不是恪靖,而是他家王妃。
雖然不知道季燃做了什麼,但是能讓洛醉出手的也隻能是季燃,有人讓季燃不悅,洛醉隻能在季燃不知道的情況下讓對方不悅。
這確實就是洛醉的風格。
翌日,洛醉借著去兵部的借口出了門,其實去的是月下樓。
在見到淵世子之前,他先見到的是月夏。
“嶺王殿下今日怎麼有興致來我這月下樓喝茶?”
月夏看到的洛醉又是坐在輪椅上的他,他盯著洛醉的雙腿,不等他回答的又問:“嶺王的雙腿不是已經恢複好,為何還遲遲不願意從輪椅上站起來?”
“坐著不是挺好的?”洛醉知道他要問的是什麼,可卻當做聽不懂似的回答成另一個問題。
後者也隻是淺淺淡淡的挑了挑眉頭,洛醉為何不願意明晃晃的站起來,他心裏不是不清楚,再逼問倒也沒有任何意義。
“嶺王過來是約了人喝茶還是特地找我?”想了會,月夏又壓低聲音說,“可嶺王若是找我,用的應該不是這種方式,對吧?”
洛醉微微一挑眉,隻是勾起一抹唇角,算是認同他的說法。
沒錯,他每一次要單獨見月夏樓主都是在夜裏偷偷過去,親自來去到他的房間,而不是如此光明正大的來找他。
洛醉給霍境遞了個眼神,後者便推著他朝著包廂走,緊接著聽到他輕描淡寫地說:“月夏樓主若想要跟和頤交個朋友,便請樓主拿出真心,和頤不需要想要利用她的朋友。”
聞言,月夏的臉色微微一滯,大抵是沒料到洛醉會大方到這種程度,竟願意讓季燃與他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