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董輕語跟白易回到房間才聊起這件事。
“燃兒是不是要懷疑什麼?”
董輕語看他一眼,沉下臉來,好一會兒才說:“我並不認為洛醉會給她懷疑的機會,若是她當真會懷疑到些什麼,並不會問我們,而是直接質問洛醉。”
畢竟白醫聖是季燃的師父,是季燃很擔心的人,若是季燃以為他會有危險,必定是第一時間發出質問的。
可她今晚不過是當著眾人的麵問起這個問題,想必也隻能是她突然想到才要開口問的。
聽到董輕語的解釋,白易無聲的歎了口氣,饒是季燃是他的師妹,可他們倆相處的時間到底沒有董輕語跟季燃相處的時間多,他對季燃的了解自然也沒有董輕語多的。
“白老不會有事的,隻是他若是不願意回來,隻怕是誰都勸不了。”
想當初為了勸說白醫聖來到京都,住進嶺王府,他們費了多少力氣,甚至腿傷尚未恢複的洛醉還要親自去到白醫生的麵前跟他聊這件事,這才將人請了過來。
深吸了口氣,白易輕聲說:“師父向來對燃兒都很好,我本以為當時受到燃兒來信的第一時間便是要收拾行李過來,沒承想他竟是拒絕。”
“可最終他還是來了。”
董輕語有些感慨,又有些得意的說。
說到底,季燃心裏更為重要的還是她的師弟洛醉,這在董輕語看來,有些許得意的。
白易抬手輕輕的將她湧入懷裏,壓低聲音道:“若師父不來,我又如何能夠再見到你,又如何能夠有幸娶你為妻?”
聽到白易突如其來的甜言蜜語,董輕語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後偏頭看向他的雙眼,隻見他眼裏滿是真誠,這倒是讓董輕語心裏緩過一股暖流。
“你隻會哄我開心。”董輕語難得嬌嗔的說。
不管她在外人麵前是多麼的狠厲,多麼的嚴肅,可她靠在白易的懷裏便是他的妻子,總還是會有小女人該有的模樣。
聽到董輕語的話,白易低頭在她的額前落下一個問,壓低聲音,低聲溫和地說:“我沒有哄你,我說的都是實話,若不是有此番機會,我怕是就連重新再去見你的勇氣都沒有的。”
良久,白易突然有些感慨地說:“多虧了季燃。”
若不是季燃一眼就能看得出他們之間的關係,若不是季燃好奇心重,要不是有季燃的幫忙,他怕是沒有勇氣再去靠近董輕語的,又如何能夠讓將她娶回來?
董輕語往他的懷裏靠了靠,壓低聲音說:“其實你該知道的,我這些年一直都在等你回來。”
若非如此,她的身邊又豈會一直沒有第二個男人出現?
白易也正是意識到這一點才決定要跟董輕語坦白自己的對她的態度,從而……才有了今日的結果。
他突然感到慶幸,幸好董輕語願意等他。
——
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師兄師姐解開誤會最大的“功臣”的季燃回到房裏便開始纏著洛醉給她講一講白日裏發生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