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靖顯然有些意外,大抵是從未想過沈芒跟季燃之間竟是這樣的故事,就算她知道沈芒想要利用季燃,也不會知道沈芒曾經想要傷害甚至是殺害季燃。
“他怎麼會舍得傷害你?”
恪靖發出質疑,落在季燃的耳裏卻覺得無比的諷刺,沈芒為何舍不得傷害她?
“沈芒是什麼樣的性子,你應該比我要了解,既比我了解,你又是如何說得出他舍不得傷害我的話來?”季燃冷笑了聲,並不因為沈芒是恪靖的丈夫而又任何的美化,直接說,“你應該很清楚,他心裏隻有他自己。”
沈芒隻會在意自己,隻會感受到自己的感受,別人之於他而言並沒有任何意義。
她深吸了口氣,壓低聲音道:“如果你是想要質疑我跟沈芒的關係,那大可不必,我跟他……就連朋友都算不上,更不要說什麼青梅竹馬。”
聽到季燃的話,恪靖先是愣了一下,良久才忽而笑出聲來:“你覺得我懷疑你跟沈芒的關係?”
季燃眉頭微微一挑:“難道不是嗎?”
“我隻是想知道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為何能得到那麼多人的疼愛跟喜歡。”
用女子的目光來看,季燃不過是個長得稍微有些好看的女子,再無其他,正是因此,恪靖才好奇季燃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後者卻輕笑著說:“有太多因素。”
是恪靖不知道的,也是季燃解釋不清楚的,畢竟季燃看著確實就隻是個普通尋常的女子。
季燃的否認落在恪靖的耳裏,卻讓她認為,季燃隻是不願意跟她說這些話,她盯著季燃,後者卻隻能回應她一個淺淡的笑容,越發的讓人捉摸不透。
“若是你沒有和頤郡主這一層身份,你還會得到那麼多人的疼愛跟寵愛嗎?”
季燃搖頭:“不會。”
正是因為她是永和帝親賜的和頤郡主,她才能夠得到那樣的寵愛跟疼愛,才會有機會嫁給洛醉,才能成為如今誰都不敢動的嶺王妃。
恪靖顯然是不理解這些,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永和帝為何要賜予她和頤郡主的身份,更不知道她為何從小便能夠成為洛醉的未婚妻。
若是她知道……隻怕也不會再羨慕季燃如今得到的這一切,都是用命換來的。
她之於很多人的存在不過是一個物件兒,永和帝賜給嶺王殿下的物件兒,可是不得不說,永和帝對她的疼愛跟寵愛確實也是真真兒的。
這也算是對她的一些彌補了吧?
季燃很早就知道這些,可她確實沒有必要跟恪靖做這些解釋,總歸……該知道的人總是會知道的,恪靖若是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她說得再說也沒有任何意義。
深吸了口氣,季燃壓低聲音說:“你若真是好奇我為何能夠得到如今的待遇,不妨去問問沈芒,他為何要靠近甚至要傷害我,說了原因大抵就能讓你知道我為何如此受寵。”
季燃說完,正巧包間的門被人推開,端著點心進來的是月夏。
他顯然是知道這件包間裏的人是誰,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意外跟好奇,更多的是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