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沒等來蘭雨嫣，倒是碰上東宮送過來的旨意。
來到東宮時，果然隻有林菀若要見她，至於為的是什麼，便要等林菀若開口了。
她沒有說話，隻是等著林菀若開口，她確實沒有先開口的理由，畢竟是林菀若找她進宮，可不是她有事要見林菀若。
後者大抵是看得出她臉上的情緒，將寢宮內所有宮人全都遣走後才輕笑道：“嶺王妃就不好奇本宮為何邀你進東宮？”
“太子妃必定是有你的理由的，至於你要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我又如何會知道？”
言外之意：我這不是在等著你開口呢麼？
聞言，林菀若嘴角彎起一抹淺淡地笑意，輕聲再說：“嶺王妃不如猜一猜？”
季燃冷笑：“這兒隻剩下我們倆，你還有裝模作樣的必要？”
聞言，林菀若愣了一下，眼神微微眯起眼，忽而沉默了下來，季燃卻勾起一抹笑意，看著她。
少傾，還是林菀若忍不住，開口就問：“雨嫣這幾天一直在找你？”
果然，還是跟蘭府有關的事。
季燃並不隱瞞的點頭：“你不是早知道，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的問這一句？”
“雨嫣找你做什麼？你又打算做什麼？”
林菀若眯起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季燃，卻沒再後者的臉上看得出任何的情緒來，季燃的表情實在是……收斂得太好。
她完全看不出任何一絲的表情，猜不透此時的季燃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情緒。
她深吸了口氣，再一次開口：“季燃，你告訴我，你到底跟雨嫣說了些什麼，她又跟你說了些什麼，你到底……”
季燃打斷她的話，低聲道：“她說她想要幫她姐姐複仇，想要我幫忙。”
聞言，林菀若整個人愣住了，似乎並不知道季燃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甚至不知道蘭雨嫣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隨後，聽到季燃冷笑道：“你猜的不錯，蘭丞相一直都知道你是被太子殺害的，而雨嫣……她是最近才知道的，她說她姐姐死的冤枉，還說自己一定會替姐姐複仇。”
季燃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在說給林菀若聽的，她就是想看看林菀若的表情。
果然，林菀若的表情果然沒讓她失望——一臉驚訝跟意外。
季燃勾起唇角，輕聲道：“我這會兒還沒有答應她呢，不過她倒是很堅定要替姐姐報仇這個信念。”
“季燃！”
林菀若突然站了起來，朝著她走來，就站在她的麵前，抬手扼住她的脖子。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林菀若冷笑著說，卻發現被她掐住脖子的季燃沒有任何緊張跟害怕，而是抬起眼對上她的雙眼，眼裏不隻有平靜，還有一絲笑意。
季燃不怕她，還是不怕死？
林菀若深吸了口氣，沒有放開她的脖子，隻是壓低著聲音說：“季燃，我已經死過一回，有時候活著對我來說已經沒有那麼重要，能拉著你跟你一塊死，也值得了。”
“我也死過一回。”季燃勾起笑意，看到林菀若眼裏的疑惑後又說，“被你殺的，你忘記了嗎？”
說完，她突然笑出聲來，看得林菀若心裏一慌，不由得加重掐著她脖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