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醉回到嶺王府時,季燃早就回來了,將自己關在房間裏。
聽說季燃剛從季府回來就將自己關在房間後,洛醉便直奔著季燃而來,來到她的跟前,低聲溫和的問:“怎麼了?”
聽到他的聲音,季燃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他,後者便瞧見她眼眶裏的紅,不由得愣了一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怎麼回事兒?”
聽到他帶著些許冷冽的聲音,季燃趕緊搖頭,知道他怕是誤會了什麼。
“我沒事。”
洛醉捧著她的臉色,輕聲再問:“跟本王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季燃欲要搖頭,卻聽到他說:“還是你想讓本王直接去季府問嶽父嶽母?嗯?”
聞言,季燃嘟了嘟嘴,深吸了口氣,這才緩緩開口:“爹爹認為不想讓季府連累你,認為你不用護著季府,隻管護住嶺王府便好。”
聽到她的話,洛醉這才鬆了口氣,隨後低聲問道:“然後你就委屈得哭了?”
季燃心虛卻又有些羞愧的點點頭,吸了吸鼻子,隨後才說:“那我不是擔心爹爹誤會你嗎,我想著你對我那樣好,照顧我的家人不也是理所應當的嗎,誰知道爹爹說,不能覺得你照顧他們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
頓了話,她仿佛想到一個可能性,於是昂起頭低聲問道:“你說我爹爹是不是還沒有將你當成一家人?”
聽到她的話,洛醉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從未見過這麼真實的人,也從未聽說過這麼誠實的話。
他低頭親了親季燃的唇,這才壓低聲音與她說:“嶽父隻是擔心你在本王心裏會因為他們而被連累,並不是沒將本王當成一家人。”
季燃將信將疑的歪著腦袋看他,知道後者的吻再一次落下來,吻得太猛烈,讓她暫時的忘記自己疑惑的事。
翌日。
季燃躺在床上起都起不來,抬眼看著正在穿衣服的洛醉時,不由得責怪道:“你可真是個狠人,往後別再碰我!”
洛醉卻像是沒有聽懂她的話似的,俯身湊到她的耳邊,低聲問道:“你自己再躺會兒,還是本王留在府內陪陪你?嗯?”
季燃抬手將他推開,一臉驚恐的說:“你趕緊走,別陪我了,我可消受不起!”
洛醉滿意的勾起一抹笑意,低頭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吻。
他承認前一天晚上確實是狠了些,但也是因為季燃在過程中居然還有心思去思考季柏華是否將他當成一家人這件事,他隻好用別的法子讓她無法分心。
最後竟折騰到了後半夜才在她的哭泣聲中放過她,而後者幾乎是累得昏睡過去的。
相反的是,第二天的洛醉神采奕奕,而季燃卻躺在床上起都起不來,隻好一臉“幽怨”的看著他。
季燃在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個早上,直到靈兒進來與她說李越叢來京都後她才坐起身來。
“她來京都做什麼?她的傷勢全都好了嗎?”
靈兒不確定的搖搖頭:“聽說越太子直接去兵部找王爺,卻也不知道所謂何事。”
聽聞,季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於是掀開被子下了床,邊穿鞋子邊說:“替我更衣梳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