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我就真的不去了。”
季燃最後隻能夠低聲說了這麼一句沒有底氣的話。
聽在洛醉的耳裏,隻覺得很好笑,也知道她是開玩笑,也隻是輕輕的敲了敲她的額頭。
良久,才又聽到洛醉壓低聲音道:“你若是不去,本王一個人去還有什麼意思?”
他隻是在給季燃一個台階下,實則並不是真的非要讓季燃一塊去的,相反的,他反而不希望季燃跟著一塊去。
那些人……他並不確定他們說的是否能讓季燃聽的話,他可舍不得讓他的小嬌妻委屈一分。
大抵是看得出洛醉的情緒,季燃不由得問道:“我看你還是不想讓我去吧?”
“千真萬確沒有這回事。”洛醉笑著解釋道。
季燃冷哼了聲,仿佛在說:我勉強信你這一次。
兩人聊了一會兒,便聽到門外傳來月璃的聲音:“你們兩個好了沒,能不能出發?”
聽到這句話,季燃才微微的推開洛醉,朝著門口的方向走,總歸她都是要去的。
月璃顯然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模樣,季燃彎起嘴角笑了笑後,她才深吸冷哼了聲:“還磨磨蹭蹭這麼久做什麼?”
季燃上前挽上她的手臂,壓低聲音說:“因為他不想我去,我才抗爭結束,可不就是耽誤時間?”
如此,月璃不由得眯起眼,反問道:“什麼意思,他不給你去言府,為什麼不給你去,腿長在你的身上,去不去也是你的事,他憑什麼管你?”
“因為他是嶺王殿下,他還是我的夫君,他不管我還有誰要管我?”
月璃不能理解這對季燃而言倒是正常,但是她也得讓月璃知道洛醉是比任何人都有資格的人,否則月璃倒是認為洛醉是在為難她。
果不其然,聽到她這句話後,月璃的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有些不能接受,卻又不得不接受,畢竟……季燃說得對。
月璃無言以對,也沒什麼好在同她計較的,洛醉對她好的事,是她求之不得的,如今見了必定是更加樂見其成的。
月璃非要跟季燃坐一輛馬車,可洛醉也必定是要跟季燃坐一輛馬車,於是他們三個人便同坐一輛馬車。
有些話本想要單獨跟季燃說,但無奈的是,洛醉就在旁邊,讓月璃將所有欲要出口的話全都咽了回去,總歸那不是洛醉能夠聽的話。
這一路上,月璃的情緒都不是很高,很顯然是真的很不樂意看到洛醉坐在他們的旁邊,甚至嘀咕了句:“就不能給我們倆留點獨處的空間嗎?”
耳力一向很好的洛醉此事卻當做聽不到,畢竟他不想讓季燃單獨跟月璃在一塊的,因為他猜得到,月璃必定是有事要跟季燃說。
他不確定是什麼事,但是想來也是跟言府以及他有關的,既是如此,他更是不想讓季燃聽到這些話。
不能讓季燃聽到唯一的做法便是一直待在季燃的身邊,讓月璃沒法兒跟她說這些話,她總不能當著他的麵說的。
一路來到言府,他們都沉默著沒有說話,不過也是洛府到言府的距離並不遠,很快就到了。
言府十分的熱鬧,就連門口都有不好百姓圍觀著,手裏甚至還挎著個籃子,籃子裏頭是些雞蛋亦或是果蔬之類的食物。
馬車停下後,他們便主動的分開一條道,盯著馬車看著。
都聽說嶺王殿下來了,可誰也都沒有親眼看到過他,如今見到這看著就十分高貴的馬車,又是在洛城從未見過的,便猜到這馬車裏的人便是嶺王殿下洛醉。
可最先下來的人確實一個女子,這讓他們不由得疑惑,想了想有認為許是洛醉的家眷,畢竟洛醉也不是十七八,有妻兒也不奇怪。
下馬車的是月璃,看到所有人都盯著她看時,她嚇得一怔,卻也隻能為這是洛城的風俗,並沒有還說什麼過分的話。
接著,從馬車上下來的便是洛醉,言府的小廝上前來,規規矩矩的喊了句:“嶺王殿下。”
聽聞,所有百姓在那一刻全都跪了下來:“草民參見嶺王殿下。”
洛醉眉頭一皺,剛從馬車裏露出個腦袋的季燃不由得愣在原地,雙手碰到洛醉伸過來扶著她的手上,卻頓下動作,偏頭看向他,壓低聲音問道:“怎麼回事?”
後者搖搖頭,卻叫來偏頭低聲跟霍境說了句:“收拾一下。”
聽到這句話,霍境拱拱手說了句“是”,隨後便同言府的小廝說了幾句話,便開始讓洛城的百姓們起身:“都起來吧,嶺王殿下來這兒不是讓了讓你們跪的。”
百姓還有些不願意起來,小廝又說:“你們在這兒跪著,嶺王妃都不敢下馬車了,還是快些起來吧,好讓嶺王殿下跟嶺王妃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