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醉剛從禦書房離開,月瀾便跟上前。
直接問:“嶺王殿下是真的不知道月夏在哪兒還是因為他不想回宮而替他隱瞞?”
月瀾是在試探洛醉,可是他的招式實在是太過於低端,洛醉並沒有被他的話誆騙過去。
洛醉反問:“究竟是他不想回宮還是有人不想讓他回宮?”
他的反而讓月瀾不由得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不由得眯起眼,深吸了口氣說:“嶺王殿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嶺王殿下以為是本皇子不想讓他回宮後?”
“這話是你說的,不是本王。”
洛醉輕描淡寫地話卻讓月瀾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駁他,索性沒有就這個話題往下說,而是轉移了話題:“父皇是真的很擔心他,若是嶺王殿下知道他在哪兒,不妨讓他趕緊回來。”
洛醉勾起一抹冷笑,輕描淡寫道:“若是本王知道一定代為轉達。”
“你!”月瀾又被他的話刺激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索性不再說話。
卻在他欲要離開之時聽到洛醉又一次輕聲道:“燕裕不是你應該與之合作的人。”
“本皇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燕裕太子是你們大燕國的人,同本皇子有什麼關係?”
後者微微一聳肩,低聲道:“你答應他不能讓本王回京都是嗎?”
月瀾眯起眼,倒是沒有回答他的話,倒是想要看看洛醉接下來還要說些什麼。
“本王不回京都,就不會有人能夠跟燕裕爭奪皇帝之位,可是你知不知道就算本王留在南楚,對你而言同樣是威脅。”
聞言,月瀾下意識的反問:“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李越叢用什麼樣的條件來吸引本王跟她一塊去女真國嗎?”看到他臉上勾起來的笑意,洛醉繼續,“皇位。”
如此,月瀾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他怎麼都沒想過李越叢對洛醉的愛意這麼濃厚,可是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他不由得眯起眼,反問道:“你說的這些話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本王想說的不是李越叢對本王的執念有多深,而是想告訴你,隻要本王想,哪國的皇帝都能當得上。”
聞言,月瀾整個人愣在原地,瞪大雙眼看著洛醉,沒等他回過神來,洛醉已經抬腳離開。
他在離開之前還說了一句話:“燕裕隻是把他認為危險的東西丟到你的手上。”
燕裕……
“燕裕居然敢這樣對本皇子!”
月瀾氣到不行,更是緊張得不行,畢竟洛醉如今確實是在帝都,而且他並沒有離開的打斷。
如此,就算沒有月夏,他還是滿滿都是危機感,怎麼都沒想過洛醉的胃口那麼大。
可是這件事他卻又不能跟楚皇說,若是跟楚皇說洛醉的意思,那豈不是在不打自招了嗎?
洛醉又是如此知道他跟燕裕的合作?
這世人說的果然有道理,洛醉果然很可怕,他簡直就是有讓全天下人都忌憚的能力。
月瀾能做的便是讓人加急給燕裕送去一封信,讓燕裕趕緊將月夏找出來,否則他便要想法子將洛醉送回大燕國。
他雖然隻在信上用洛醉來威脅燕裕,但卻也已經著手去做能夠讓洛醉離開帝都的事情。
雖然月夏是個阻礙,但是並不代表洛醉就不是,尤其是他親耳聽到洛醉說那番話,更是對洛醉的野心深信不疑。
洛醉回來後便聽到暗衛說:“月夏皇子要見您。”
洛醉眯了眯眼,似並不在意的丟了句:“讓他晚點再過來。”
現在,他要去看一眼季燃,確保季燃是安全的。
自然季燃落水後,他便一直很擔心,也總是有著怎樣那樣的緊張。
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季燃的身邊,瞧見他臉上的緊張,季燃不由得笑了聲:“你在緊張些什麼?”
“擔心你。”
洛醉直接的話卻讓邊上的霍情跟靈兒不由得一愣,這是她們認識的嶺王殿下嗎?
卻不由得說,不愧是嶺王殿下,對季燃確實那樣的與眾不同。
她們來悄悄的退出房間,將門關上,給他們倆一個單獨的空間。
“我答應你在家裏待著哪兒都不去,你還要擔心什麼?”
洛醉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腦袋,低聲道:“就是擔心。”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擔心,就是要親眼看到她才能夠放下心來。
季燃輕笑了聲,握上他的手,低聲道:“累不累?方才楚皇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季燃好奇,她對這些事似乎不再是那麼非知道不可,看到她臉上的淡然,洛醉輕聲同她說。
“不過是以為本王知道月夏在哪兒,讓本王將月夏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