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支票是早準備好給家裏的,亦或者說是為宇陽準備的。但現在寧毅改變了想法,他把決定權給寧彤。
“......”
寧彤愣住,難以置信的將支票結果,顫聲道:“哥,你、你說這是那家隻為權貴服務的銀行支票?”
花蕊銀行,又被稱為貴族銀行,它服務的對象皆是大華權貴,普通人哪怕再有錢也沒資格成為花蕊銀行的客人。
寧毅笑著點頭。
僅僅猶豫了一秒,寧彤馬上將支票塞回到寧毅的手中,“不行,哥,這是你的錢。你剛剛回來,買房子,結婚都需要錢。當年你已經替二哥頂罪了一回,你不欠二哥什麼,憑什麼拿你的錢給他?!”
寧彤不懷疑支票的真偽,隻要寧毅說的,就一定是真的。但她清楚,這一千萬給了媽,就等於全給了二哥。
不是不願,而是隻有二哥寧宇陽欠大哥的,大哥不欠二哥分毫。
思緒回到幼時,打寧彤記事開始,母親薛蘭就偏愛二哥寧宇陽,什麼好的都給寧宇陽,玩具、零嘴、新衣服。而大哥和她,隻能望著。
不僅如此,大哥寧毅初中畢業就被母親要求到城裏小叔的餐館去打雜,幫襯著家裏供二哥寧宇陽讀書,大哥也是沒有半點的怨言,任勞任怨,覺得做哥哥的讓著弟弟是應該的。
直到十年前的一天夜裏,當時寧彤才十三歲,正在家裏借著微弱燈光做作業。二哥寧宇陽跌跌撞撞的從江城一中跑回到家裏,滿臉的驚恐,衣衫上沾染著不少的鮮血,失魂落魄的念叨著,‘我殺人、殺人了。’
嚇的寧彤尖叫一聲,被母親薛蘭捂住嘴轟進了屋裏麵。
躲在門內聽著二哥斷斷續續的敘述,才知道二哥闖禍了。
他在學校交了一個女朋友,女朋友被一個學校一個富二代橫刀奪愛搶走,心裏不平的二哥想要報複,晚上的時候在學校外麵的一個巷道裏麵拎起一塊磚頭要砸那個富二代出氣,並未想殺人,隻是想出口氣而已。誰知腳步聲驚動那個富二代,富二代言語嘲諷寧宇陽是一個鄉下人,泥腿子,讓他有本事就砸他腦袋,別客氣。
寧宇陽腦袋充血,竟然真的用磚頭朝著富二代的腦袋上招呼,那個富二代當場就躺了下去。
魔怔中醒轉,寧宇陽嚇壞了,不敢回學校,隻能往家裏跑。
聽了之後,母親薛蘭也是被嚇的魂不附體,這樣大的事情怎麼可能有辦法解決。
最後,她做出了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決定,連夜打電話將城裏的大哥寧毅叫回來,讓大哥替二哥去頂罪。
終究,在母親哀求之下寧毅答應了。
提出了一個要求,隻要薛蘭答應,他就去替寧宇陽頂罪。
那句話,那個要求,寧彤一輩子都忘記不了。
‘媽,隻要你答應我,讓小彤上大學,我就去給宇陽頂罪。’
不覺間,寧彤的淚水已經打濕了臉。
如果不是媽顧忌北境充軍的大哥,怕大哥亂說話,也不會讓她讀到大學。基本上就和大哥寧毅當年一樣,最多初中畢業就讓輟學去掙錢,幫著家裏供二哥寧宇陽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