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黃道明能不能解毒,莊曆天無所謂。
他用毒,為的就是心中快意。
能解,莊曆天自然會再接再厲。
不能解,莊曆天也不會驕傲自滿。
而那些身中劇毒的人,莊曆天自然是不會關注他們的死活。
畢竟依照莊曆天現在的身份,區區小民,螻蟻而已。
他一代毒王,從來隻用毒,不解毒,也不會解毒。
死了便死了。
甚至在莊曆天看來,這些小民能有幸成為他的毒下魂,也是他們的造化。
“好,一切就按照計劃行事吧,有什麼事情,及時跟老夫彙報。”莊曆天淡淡地說道。
他的手端起一杯濃茶,這隻手讓他的那個徒弟忍不住後退了三步。
隻見莊曆天的這隻手,已經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樣了。
他的這隻手因為常年觸碰毒物,已經完全變成墨綠色的。
毒王之所以為毒王,不是因為他能用毒。
而是他本身,就是毒。
他這隻手,隻要碰過東西,那東西就絕對不能再給他人用了。
不然,隻有一死。
“對了師父,黃道明在岩城的小徒弟張典,已經在酒店門口迎接他了,您看要不要……”那徒弟小心翼翼地說道。
“張典?”莊曆天皺了皺眉頭。
這個張典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而且是岩城年輕一輩中頗有才學的一個人。
今年二十來歲,拜入黃道明門下,醫術已經頗有幾分造詣。
在岩城人的嘴裏也是有口皆碑的。
“隨便找個事情,把他調開吧。”莊曆天隨口說道。
這張典對岩城熟門熟路,壞了他這場遊戲就不好玩了。
那徒弟領命,便急匆匆地出去了。
莊曆天看著熙熙攘攘的大城市,忽然心生惆悵,歎了一口氣,“天下之大,無有能人……”
而在門口的一個年輕人,幾分鍾後接了一個電話,便匆匆離開了。
過了半個多小時,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身後跟著幾個隨從,慢慢地走進了酒店裏。
沒人發現,他便是赫赫有名的黃道明黃神醫。
他的飛機航班提前了,並沒有告知他人。
而莊曆天的徒弟,在一處角落裏盯著時間,心情也不由地忐忑了起來。
他知道師父莊曆天的狠厲,所以不敢把事情給辦砸了。
隻是左等右等等不到黃道明,他不由浮躁了起來。
這可怎麼辦呢?
按照師父給的那個毒方,那些被騙喝下毒水的人,藥效時間就快到了。
過了幾分鍾後,又一個年輕人出現在了酒店的門口。
他自然就是陸葉。
陸葉站在酒店門口,看著威嚴聳立的酒店大廳,露出了一絲微笑。
天地之大,還是要多出來看看。
這些年,他在清城蟄伏太久了。
他剛好踏入酒店門口,忽然聽見大廳裏傳來一陣騷動。
有人大喊道:“不好!有人吐血了!快來人啊!”
吐血?
陸葉皺了皺眉頭,慢慢朝人群騷動的地方走去。
這一走近,陸葉忽然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藥味。
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毒。
《無常醫經》不僅救人,而且殺人。
裏麵自然也記載了用毒之道。
說句不客氣的話,天下之醫,醫不過《無常醫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