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不純?”
陸葉聽到這,整個人都傻了。
就算杜摘星給他其他的理由,陸葉都敢相信下來。
但偏偏是這個理由,陸葉打死都不能相信。
春風可是傳承了一半的帝心,還能說血脈不純?
那純粹的血脈究竟長成什麼樣子?
“看來,我還是需要對你實話實說,不然你是不會相信的。”
杜摘星搖了搖頭,說道,“在你剛才告訴我春風生平的時候,我其實就已經感覺出這個問題了。”
“你剛才說,春風的血脈在傳承帝心之前已經覺醒過了一次,對不對?”
陸葉點了點頭,“是的。”
那一次覺醒,是在北林陸家的時候,春風和風雪投身血池。
最終陸葉也跳入血池之中。
春風和風雪在極致的生死威脅中,血脈暴醒。
一個覺醒了冰脈,一個覺醒了炎脈。
陸葉這時候心裏忽然一咯噔!難道問題就出在這裏!杜摘星那一雙星空般無情的雙眸,仿佛已經洞穿了陸葉的心思。
她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你想的沒錯,問題就出現在這裏了。”
“我先跟你簡單解釋一下這血脈覺醒的事情吧。
一般人,終其一生,都隻能覺醒一種血脈,就像你,就像你的妻子。”
說到這的時候,杜摘星似有若無地看了白風雪一眼。
陸葉點點頭,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血脈本身就是一個人的天賦,一般來說隻有一種血脈。
“而要達到至極血脈的話,這個人的血脈必須要十分純粹,不容有半點其他的雜質。”
杜摘星繼續說道,“而春風的第一次覺醒,或許在你們看來是很強悍的,但是在我看來是非常失敗的。”
“至極血脈?”
白風雪聽到這四個字,眼睛驟然瞪大,難以置信地看著昏迷的春風。
陸葉輕輕捏著風雪的手,小聲說道:“我一會兒跟你解釋。”
杜摘星繼續說道:“首先,她不是普通的血脈覺醒,而是屬於血脈暴醒,這本身就不是一件好事,按照你說的,要不是有那個炙熱的血池陰差陽錯地契合春風的血脈,不然她早就死在血脈暴醒之中了。”
“而血脈暴醒,注定她的血脈不夠純粹,血脈暴醒屬於簡單粗暴地揠苗助長,這一點你能理解嗎?”
杜摘星說完,問陸葉。
陸葉點了點頭,這一點還是很好理解的。
血脈暴醒雖然一時間獲利良多,實力能夠極大飆升,但是從長遠看,卻是很不理想的,埋下很多隱患。
“然後,也就是最關鍵的地方。
那一次她的血脈暴行,不單單是覺醒了炎脈,還摻雜了你妻子,甚至還有你的血脈在裏麵。”
杜摘星說到這,歎了一口氣,似乎在感到無比的惋惜。
陸葉的臉色僵住了。
的確啊。
怎麼會沒想到這一點。
當初春風血脈暴醒,風雪也血脈暴醒。
兩個人在血池之中,冰火兩種血脈本來就不能相融。
但是,當時兩個人的意誌何其強悍,硬生生地實現了冰火相融這種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甚至,還將這冰火血脈蔓延到了陸葉的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