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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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他自就侍奉佛前麼,如此暗黑的地下室裏也奪不去他的光芒。

他看我一眼,低下頭去。繼續看佛經。

我蹲他麵前歪頭看著他,是的,鳳鳴一切都是美好的。我對他不好,卻也是對他最好的,為了維護他這份美好,我甚至能豁出我的命去。

他十歲,我十二歲,

他站得筆直,給燈裏灌香油,手腕兒的白如玉如妖。

一個香客突然拽住他的手腕兒,“師傅你跟我走吧!我養你!我把你當菩薩供!當佛祖供!”著,從荷包裏掏出大把鈔票。人也要往下跪……

我拿起的是一隻法器寶塔吧,用力戳進那饒p股!

父母不在,我一人在廟裏住著,老和尚懲罰了我,叫我上山下山挑水五趟。我一聲不做就去挑了。

他跟在我後麵,我叫他回去,他不……那時候他多信我、黏我……那又是什麼時候他開始恨我的呢……

我打開了他腕子上的鐵鏈,起身,一道道把鐵鏈子纏自己手上。真重。

他這才仰頭一直看著我,

我微笑,“佛爺,你回去吧,猴兒親自送你上山。”

他似乎不信。

我拿起給他買來的大襖披他身上。最後兩手重重握了握他的肩頭,“鳳鳴,等我功成名就再回來折磨你。”

轉身出來了,有點鼻酸,我真的很依賴他。總覺得自己有根筋是跟他連著的,砍都砍不斷……

猴兒回來時是三後,他跟我鳳鳴一路上都在流淚,

我一蹙眉,他哭什麼,

猴兒,不是哭,就是坐在那裏流眼淚,我也問了他這是幹嘛。他先把體內的水分排幹,等你回去再折磨他時,他一滴淚一滴血也不會為你流。

我哼一聲,矯情。可心裏挺不好受。

好吧,還是“功成名就”的事要緊。

猴兒童周來宜寧了。我還在籌謀要不要來次“偶遇”時,櫟冒幫了我。

這我敞著外套下樓去買菜,區的爹爹婆婆們還在跟我打招呼,“貝貝,今菜薹便宜,”

“是嗎,昨還三塊錢呢,”

“一塊一塊了。”

我傻嗬嗬地笑,跟隔壁王老師家的保姆翠兒學的。我覺得傻笑可以是利器,翠兒一傻笑,菜價能跟著她走。

突然爹爹婆婆們不話了。連不上班專心在家帶孩子的主婦們也噤聲了……如何?大明星駕到!補一句,二流的。

不過二流歸二流,帥酷是真的,派頭是真的。保姆車上下來,身後一兩個保鏢,如霸道總裁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你還真回家當黃臉婆了。”

我很文藝範兒地喊了聲“櫟冒……”

他扯著我胳膊直接上車,“別在這兒裝鬼了。”“嘩”車門一滑,擄人而去。我想區裏那些嫂子們最近有話題了,估計腦子裏偶像劇泡泡又該豐富一層。

車裏,我繼續作,“我已經辭職了……”

他睨我一眼,眉頭一蹙,“停車。”

拉開車窗就把我手裏握著的準備裝菜用的折疊籃筐丟出去,我自是不敢反抗,他又喃喃,“我覺得你今兒不把我惡心夠是不會罷休的……”我防備地看著他,他突然撲過來兩手在我外套荷包裏搜,“是不是還有瓜子兒?你個沒出息的娘們兒,這麼就開始向往七大姑八大姨的生活了!”我咬著嘴巴笑也不敢出聲,他真猜準了,我荷包裏還真有瓜子兒,不過是翠兒硬塞我荷包裏的,我從來不嗑瓜子兒,我媽媽那不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