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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冤家路窄,陸羹白來了。
我低頭一看這情形,是挺曖昧。我穿的少。我站著,他坐著,湊近看我腰眼。不過,這真真兒是誤解老爺子了,他一生好玩兒唯獨不好色,有些男人生如此,老沒給他喜歡溫存這根筋。
不過家長威嚴老爺子是十足十,他和兒子關係一直不好,就是都強,嘴巴上不願讓步,實際,哪有不疼兒子的。那朱麗葉著實不是好貨,兩麵派得厲害,愛陸羹白可能是真的,但是人品有問題。老爺子能放心麼。我吃過不少朱麗葉的虧,算了,衝她愛陸羹白的心,衝我愣也不地道拆了她這片心,算了。
“胡什麼,勾什麼勾,是我把勝玉接來的。”老爺子直起腰,中氣十足。
“那是,魂早勾走了,一出來就搭得上。”陸羹白平常以優雅著稱,可惜真應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和他老子一碰頭,狠毒全能激發出來,嘖。這也是一種悲哀。
“臭子!你眼裏還有我麼……”老爺子站起來,眼看爺倆兒要杠上了,
“師傅你看!”真不是我故意去插這一杠子。著實驚奇,上飛過來一隻紅鷲!
太難得了。我興奮,老爺子更興奮!瞬間忘了和兒子的恩怨。直招手“箭箭!”護衛員們跑都跑不贏。老爺子又看我“箭恐怕不行吧,這隻夠大,用弩?”我仰頭一直盯著那隻鷲的飛行軌跡,手直擺“牽妮子來!”老爺子一拍大腿“差點忘了!”又大喊“妮子帶上來!妮子!”紅鷲和牛頭梗是絕配。這種惡鳥一般不在地上落腳,但是仿若有征服的性,立於猛禽的背脊上,它願意。
妮子是我和老爺子親自東渡東洋挑的一隻牛頭梗幼崽,這玩意兒從睜眼吃的就是活禽,性子烈得厲害。
老爺子親自把不安分的妮子拉過來,我接過護衛員遞過來的弓,手裏熟練地上箭,眼睛一直盯著那鷲。老爺子還在問“弩,用弩吧。”我沉聲“弩勁兒太大了,要逮活的不是,用箭試試吧,”時遲那時快,我著的,已經仰拉起弓,移動瞄準,不猶豫地放出一支!弓弦繃響的聲音驚人,可惜沒射鄭
老爺子急了,“驚了它了!”
我沉著繼續上箭,再次舉起,心“就你了!”呼啦,大鵬跌落,墜勁兒多猛,泳池上的藤棚砸了個洞,掉進池子裏濺起巨大的水花!
我弓箭一丟紮了進去,心也急,應該是射翅膀上了,不過也擔心失血過多這玩意兒就過去了。
“勝玉!勝玉!”老爺子在池子邊兩手握拳,那又興奮又緊張的,
我掐著鷲的脖子在水裏一冒頭,高高舉起“師傅!”一抹臉,臉上全是笑!
老爺子兩手垂下,大沉一口氣,似功德圓滿。一拎褲腿蹲下來,盯著我遊過來送過來的鷲,一手直點著護衛員“藥箱!”
藥箱遞過來,
我撐著水池邊帶著嘩啦啦的水利索上來,就那麼濕著跪著俯下身細看翅膀上的傷口,
老爺子“再偏一點就致命了。”
我心拔箭頭“三年不練了,生疏了。”
鷲還在努力掙,老爺子按不住了,他站起身,兩個護衛員按著,我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