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初我們結婚著實也委屈你,兩個人強湊一處,自然也沒感情基礎。現在想來,我們一起也五六年了,我媽那麼喜歡你,你肯定也有你的好。不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咱兩重新處處,合得來就處下去,要還是不合,這次心平氣和地分,我想我媽心裏也會好受些。”
不愧許爺!
這彎兒轉過來的感情分寸拿捏得這樣好!
細想,也自然不是,全為我媽呀……
完,
兩手握拳指骨抵在地上,磕了一個頭,不卑不亢,又真摯有範兒。
什麼事兒你都別跟勝玉正兒八經地來,她扛不住這樣的,
你狠,她接招,
你壓著她搞,她躲底下,或奮起反擊,無心理負擔呀,
就是千萬別跟她來這種“實在”,哪怕她疑心你背後有詐,麵上可全是真呀!勝玉是個隻要影真”就絕對用“真”去相應對待的。你看薑婷,一身上就算有再多毛病的權太,對她好,她不計較你身上的毛病,能忍能容納。也許她也有目的性,功利的同時,依舊實心眼兒地待薑婷。更無論陸航照,為她這“頑童師傅”舍命的事兒勝玉也不是沒幹過。
一時把個來不得正經兒的娘們兒治那兒了!
被她勒脖那男人早爬了起來,
留勝玉一人攤著手挺不自在坐那兒,
丕起身走過去,又傾身抱起她,感覺到勝玉略帶勁兒抗拒了下,
他在她耳旁,“起碼今兒這事兒得完吧。”
勝玉僵硬地被他抱起來,“那我就先送她去醫院瞧瞧,今打攪了您們的興致,等勝玉緩過來,我再滿請大家,賠罪。”
向樓梯口走去。
全程,愛寶局長就望著,唇角淺笑,攪屎棍一樣。
路過羹白,許丕好像頓了下,不過終是腳步沒停,下了樓。
出了大門,勝玉一推開他,“行了。”
許丕也沒堅持,放了手。
“有勁兒回家麼,”
“櫻”
“我剛才的話,是打心眼裏的,”
“好。”
“你會考慮一下麼,”
“會。”
“你能多兩個字麼,”
“不行的。”
她真多了兩個字!
真的,許丕這才好好看了看眼前這個女人,
第一次見她什麼樣兒,許丕已經不記得了,
快三年的婚姻,她許多樣子在自己腦海裏都是模糊的,幾乎無痕,因為根本不值得去想。
卻,
這會兒,這個叫勝玉的女人,眉眼,鼻翹,微彎仿佛時刻帶笑的唇,
他記住了。
為這幾日經常不經意在腦海裏晃的那個女警察,填補了確實的五官模樣。
不過還不夠完整,
三年婚姻+三年牢獄。六年他竟然完全不知這個女人內裏的一點東西?……本身,這就是個能叫許丕今日一跪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