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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元裏枝子巷深處有個“犬牢”,是個鬥惡犬的出名處。
單原其實也想摸著她的脈帶她玩兒,想她是個女警麼,總有些膽量尋刺激的吧。來“犬牢”試試。結果真是敗隸原的大興,連個機車都不敢坐,現在搞得好似還擺隸原一道,人都不來了!
單原自是不悅。沒想,娘兒們沒碰上,她老公真似生死冤家。碰上了。單原這口悶氣得杠易翹身上了。
當然,易翹見了他也不想饒他。
易翹一樣受了這娘兒們的憋呢,幾不歸家不想啊?想!一想到家裏那個今晚睡誰床上,心裏就像貓撓。他又搞不贏子牛。你在外頭再瞎搞,子牛不在乎,可子牛一亂搞,你受不了了。如此不對稱,注定他弱勢。其實易翹何嚐不明白這個理兒?這種貨色,正常點的,早該甩了。但是一想,你自己又是個什麼貨色呢?最主要的是,這種貨色再爛,抵不住你“心裏舍不得”,子牛再壞再爛,易翹衡量過,“放手”比“這麼耗著”更叫自己難受。
於是。搞不贏子牛,搞贏單原就成了必須!
如此仇上加仇的二位,竟在“犬牢”麵對麵遇個正著兒!……可想。隻有惡鬥了事了。
這類血腥的地方,再虛與委蛇就作了,弱了。單原的鬥牛梗和易翹的阿根廷杜高,上演的廝殺堪稱“犬牢”史上最慘烈!兩犬最後互咬住對方脖頸至死方休的場景,多少人夢魘裏見過……台下人們呼吸凝滯,兩犬胸腔漸漸平息,好似最終一口惡氣都得鬥出……過癮是過癮,卻難免給人恐怖之感,太毒戾了!叉引有扛。
狗的主人各霸一方,對此結局似乎都不滿意,無勝負,何來鬥?
易翹坐長凳上,彎下腰,手肘擱膝上。抬眼看對麵的單原“你還有犬麼,”
單原優雅地翹著腿,微笑一挑眉“還用得著犬麼。”
易翹起了身,脫去外套。單原也直接走上台去……眾人大驚,這是親自打的架勢啊!
都是玩字號裏的尖妖,平常慣於隱於幕後。辛辣的手段那是非要嫁與他人之手使出才叫痛快。今,來不了那層磨嘰了,全然撕破臉,要啥臉麵,隻圖心裏快活出一口惡氣!
旁觀者當然驚心動魄,你幾輩子修來的眼福見得著這兩兒幹架!
兩方人馬卻各為其主那是心驚肉跳,看看鬥牛梗和杜高的下場吧,都是他們各自的心頭好,這會兒咬死了都不喊停的!這要兩人真拚起命……總覺得不至於呀,對著幹是對著幹,何時仇怨深到這個地步?開始往死裏整了……
攔是攔不住了,眼見著這雙方人馬全沒料想的“突然一戰”就要開始!……“犬牢”一看門的哥們兒跑了進來,大呼槳外頭出事兒了!強子他們全被捉進去了!……”
嗬嗬,他本來是呼著他“犬牢”這些自己弟兄們聽的,一進來見這緊張陣勢也嚇了一跳,完了,今全是大人物在這兒取樂,咱也沒注意場合就衝進來……立即閉了嘴。
哪知他這一喊,雙方人馬頓覺是“下坡兒”的好時機,
“誰被抓了?”
平常哪得和這等卒對話,這會兒愣是迫不得已,再無聊的事兒也得“過問過問”,緩了眼下這局麵,
那哥們兒都不敢話了,
這頭的也問,稍顯煩躁“呀,能出多大的事兒,抓你老子娘了?”
老板眼力勁兒足,趕緊出來,“,誰抓了強子?”又趕緊給雙方賠笑“強子是咱們路口那個開超市的,平常這一帶有點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