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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手裏的內褲是她的,是她出差前那一洗的,是幹淨的,是臨走時不心蹭地上。子牛隨手就丟進了洗衣機裏。
這會兒被這位兩指拎在手上,愣似髒的不得了。子牛自然不悅,私密物件不,還如此遭嫌棄……子牛也不做聲,換了鞋走進來伸手拿過來。女人望著她“你是……”不是驚奇,顯然知道她是誰。
“我住這兒,你是誰。”這是她該問的,自己家蹦出個陌生人肯定得問。
女人卻不答她,轉身往房裏走“易翹……”
子牛臉沉下來,
易翹出來。看見她明顯就是這麼不高心模樣,
奇怪的是,易翹的表情也顯不耐,
“你回來了。你走這幾家裏亂糟糟的,我找人來清清。”
找這麼個嬌人兒來清?
好吧,子牛也不得計較這。就是你清你的,清我東西幹嘛,子牛耿耿於懷剛兒自己的內褲被這女人宣之於眾般嫌棄地拿著。
“清你自己的東西呀,動我的幹嘛,”
“我兩兒不住一塊兒啊,分得清你我?她願意幫你洗還不好?”
子牛稍詫異地看著他,表情就是,你有病吧!
易翹被她這一看,倒像更煩似得。扭頭看一眼那女人“算了算了,別碰她的東西。”
子牛看他半,
雖然也不知道為何他態度一時變得這樣差地別,心裏還是窩火得很,正好行李都沒拆,拉上拉杆兒再次出門。
易翹後頭喊“你去哪兒!”
子牛也不理他,換鞋,
易翹口氣變得譏誚起來“有熱著是吧,”
子牛扭頭看他一眼,
易翹稍許頓那兒,好像有一瞬的混亂……
子牛走了,
闔門瞬間聽見女人歉意地“都是我……”
易翹還是那樣不耐的口氣“跟你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人們有過這種經曆沒。
某一睜開眼。
前一日還至愛非常的東西,忽然間就覺得寡然無味了,
前一日還巴心巴肝,忽然間好似想通,也不過如此,興趣驟減……
易翹就是這樣,
他對子牛的刻骨銘心也不是忘了,就是,好像突然間就失了趣兒,沒那大的幹勁,心潮也不再那樣澎湃……愣像一夜間正常饒情緒全回來了。幹嘛對個這樣的女人癡迷成這樣?她真的好麼……
易翹不知道。這樣忽然間一睜眼恍如隔世,情緒發生“翻地覆”的,不止他一人。
單原,
朝犁,
衝衝,
均“恢複了正常”。
何謂“恢複正常”?
他們對子牛的迷戀看似循序漸進,實際來勢還是太凶猛,都似走火入魔,又好似他們與她間有不可割舍的淵源,冥冥中牽掛著……
這下好,那層“不可見的淵源迷障”忽然間被徹底擊碎!
還原你們的本性!
還原你們的正常喜惡!
打個比方,
男人愛上女人,愛的要死要活,不可思議,無可自拔,
結果一看,是男人被丘比特的箭射中了,叫他有了愛的魔力,
現在,把箭一拔,
男人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