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直接快步離去。
這時敖八陰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眼看父王快撐不住了,這就準備捧老十八的臭腳了?老四,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敖四淡淡搖頭:“大敵當前,現在不是我們內訌的時候。”
雖然剛才麵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有心人隻要稍微複盤一下,就會發現敖天下固然霸氣十足,可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作為一代王者,造反謀逆絕對是罪不容赦的必死之罪,抄家滅族都隻是基本操作。
何況以敖天下往日的行事作風,雖說這些年來更偏向深沉隱忍,但該狠辣的時候絕不會有半點手軟。
以今日的情形,換做平常他早已經大開殺戒,如今一反常態這般隱忍,隻能說明一件事。
敖天仇說的都是真的。
他不是不想大開殺戒,而是以他此刻的身體狀態,已經不容他大開殺戒了!
事實如此。
在眾人離開不久,獨坐在議事廳內的敖天下就驀然吐出一口金色血液,這是龍族血統精元所在,更是他的本命元氣所在。
正如敖天仇所說,他本就已經病入膏肓,哪怕以最樂觀的估計,也隻能苟延殘喘不超過三年。
剛才被迫強行開啟龍威,更是讓他幾乎泄掉了最後的元氣,剩下別說三年,恐怕連再苟活三個月都是一種難言的奢望。
這一切注定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
三海代表並沒有離開東海,轉而秘密會見了一眾東海王族的實權大佬,敖天仇隻是他們推到台麵上來的一顆棋子,沒了敖天仇,自然還有第二個第三個。
畢竟天底下從來都不缺野心家。
緊接著,一輪又一輪的叛亂開始在東海各處爆發。
雖然每一件單獨拎出來都不足以左右大局,但是這麼多一起出現,猶如星火燎原,如果有巔峰時期的敖天下鎮場,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可是放在眼下,卻已足以令人焦頭爛額。
東海本部精銳被迫分散各地,這是敖天下手中最忠誠的力量,此舉調虎離山的意味顯而易見,但他沒有別的選擇。
除非他甘願放棄整個東海,龜縮一隅,否則就隻能走這一步,這是無解的陽謀。
山雨欲來,整個東海都陷入了一股異樣的焦灼。
唯獨身處東海王殿的林逸,卻跟個沒事人一樣閑淡自若,甚至還有閑心跟人手談,絲毫沒有身處風暴中心的覺悟。
“你這不行啊,昏招跌出,整個一臭棋簍子。”
林逸看著麵前心不在焉的秦情一陣搖頭:“以後不能跟你下棋了,再這麼下去我這個王者都得被你帶成青銅。”
“……”
秦情無語,這棋還是他最近兩天剛教的,哪怕林逸悟性夠強,如今充其量也就是剛剛過了初學者的階段,怎麼有臉跟自己裝這個逼的?
噎了片刻,秦情忍不住問道:“聽過昨晚東海庫房被盜了,現在這裏可是越來越亂了,咱們難道就這麼一直看戲,不做點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