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情況?
嚴正不禁睜大了眼睛,臉上掩飾不住的不可置信。
七號牢房的這幫囚犯是個什麼德行,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即便放在刺頭雲集的天牢第八層,這幫人也堪稱是刺頭中的刺頭,正常就算遇上實力比他們更加強大的狠角色,他們也許會被打趴下,但絕對不會屈伏。
眼下這種被集體嚇到自閉的場麵,著實是嚴正生平僅見。
林逸隨手從昏死的於霸身上撕下一塊布,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起身淡淡道:“我審完了,他應該不是諸神的臥底。”
說完,走到嚴正麵前拍了拍他肩膀。
“不好意思,弄得髒了點,你收拾一下。”
嚴正下意識想要反駁,然而身體根本不聽他的使喚,別說出言反擊,此時能夠繃住膝蓋不發軟,沒有當著林逸眾人的麵直接被當場嚇跪,就已經是他意誌力的極限了。
第一次,嚴正真真切切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了令他絕望的差距!
他有一萬個理由替自己開解,也有一萬個理由可以認為自己未來前途光明,但在他的認知中,卻沒有任何一個理由可以讓他追上林逸。
那等差距,光是想想就令他心灰意冷。
“小子,人與人是不同的。”
齊公子嘿嘿冷笑。
他本來還想著事後再找由頭收拾一頓,但一看這個情形就已明白,這人已經廢了。
像嚴正這類人,站穩腳跟靠的就是心頭的那口氣,也就是他口口聲聲所謂的人權正義,一旦信念崩塌,就不會再有任何的作為。
嚴格來說,針對韋百戰這件事的雙標,就已經令其站不住腳了。
如今又被林逸以這種方式強權碾壓,關鍵無論於理還是於法,他都給不出半點反駁依據,設身處地換做他的位置,任誰都會覺得幻滅。
“哦對了,通知你一聲,韋百戰我要帶走。”
林逸隨口扔下一句。
此事不管是誰在背後算計,對方既然已經出了手,就必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不出意外的話,韋百戰的事情,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韋百戰若是狀態良好,林逸也許還會放任他在天牢待上一陣,有齊王府這邊的關係照應,總歸出不了什麼大事。
對韋百戰來說,來這天牢第八層走一趟,未嚐不是一種曆練。
不過韋百戰如今傷成這樣,自是不可能再任其留在這裏了。
嚴正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沒有吭聲。
說到底,他的態度壓根就不重要。
即便真要掰扯,林逸隻要扯出安全審查司的大旗,以協助調查的名義帶走韋百戰,他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林逸當即就要帶人離開。
就在這時,一個牢頭慌裏慌張的跑了過來,湊到齊公子跟前小聲稟報了一個消息。
“什麼?十三號沒了?”
齊公子抬腿就是一腳:“你個廢物!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我齊王府還養著你幹什麼,吃白飯啊?”
林逸微微挑眉:“十三號?”
齊公子不禁有些尷尬,苦笑著解釋道:“就是上次夜央宮死亡競賽的那個十三號,林哥你不就是靠著他贏了我嘛,我覺得那小子身上肯定有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