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賜沒想到這女子膽子忒也大了,居然會發狠殺了夏侯因,殺人後又一副癡傻模樣。隻能無奈歎了口氣,將她拽了起來,抱在懷裏。那女子身體本來比楊賜高大一些,被楊賜夾在懷裏卻如同夾著一隻麻袋一般輕便如常。
楊賜帶了她,悄悄躲過巡夜的家丁,迅速翻出太守府,奔客棧而去。
回到客棧,楊賜將那女子帶進房間放下,一看之下才覺得事情不妙,隻見那女子臉色青灰目光呆滯,渾身還不時地發著抖,楊賜試著叫了幾聲“姑娘。。。姑娘。。。”均是沒有任何反應。楊賜猜她這是連遭大變心裏承受不住瀕臨崩潰邊緣了,一時間無法可施,隻有點了她的昏睡穴,扶她躺到床上,便轉身去找恒超。
此時還未亮,恒超還在呼呼大睡,好在楊賜做了十幾年的男子漢,並不是個羞澀拘泥的女子,當下來到恒超所住房間門前,抬起手用力猛拍,‘砰砰砰’之聲在夜空中回蕩,格外驚心。
拍了許久,恒超才睡眼惺忪地沒好氣地開了門,見是楊賜,語氣微微不善地道:“楊兄,才什麼時辰啊?還讓不讓。。。。”
“人睡覺”幾個字還沒有出口,他已經被楊賜拽出房門急急往她房內趕去。夜幕中隻留下恒超一疊聲的“喂喂喂,幹嘛。。。”
進了房間,借著微弱的燈光,恒超一眼看見床上躺著一個陌生女子,奇道:“這是。。。”
“這是我不經意間救回來的,你快看看吧,她的情況很不好!”
恒超這才發現楊賜是一身夜行衣裝扮,便道:“唉??你出去偷東西了?”
楊賜差點氣結,怒道:“你腦子都想些什麼?我是去做正事!”
恒超老神在在地道:“偷東西也是正事,我們身上的銀兩可沒多少了!”
楊賜沒理會他,隻憂心地道:“你快看看她怎麼樣了!別的事我回頭再跟你細就是了!”
恒超這才斂神上前,拿住那女子胳膊細細觀起脈來。良久,恒超才呼了口氣,道:“她是長期憂結,再加上受了刺激,一時承受不住。不過你放心,有我這個醫術蓋世的。。。”
楊賜不再理他,自顧自地將他推出房門:“那你快些去開方子抓藥救人……”
恒超急道:“唉,我還沒有完呢……她是誰啊?你在哪救的?”
楊賜關了房門,笑了笑,也不回答,上了床,與那女子一道昏昏入睡。
色很快大亮。
楊賜睡得神完氣足方才起身,見那女子仍在昏睡,也不去叫她。獨自出房到了客棧前堂。恒超早已叫了早點侯著她了,見到她來,諂媚地笑著:“楊兄,來,用飯吧!”
楊賜知道他的用意,卻不點破,笑了笑,一屁股坐下,吃了起來。
恒超見她氣定神閑,反而先沉不住氣了,終於忍不住道:“喂。。。跟我吧,你昨幹嘛去了?那女子是誰啊?”
楊賜吃飽喝足,這才慢悠悠將前因後果簡略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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