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和當年何其相似。
也是這樣不忿的看著他的。
這是細節的動作,這些年她竟然都沒有改變。
“我帶你去醫院吧,掛水,不打針。”他深皺的眉目微微緩和了一點,連帶著語氣也帶上了之前抱怨中所沒有的寵溺。
那個時候,她總是嚷嚷著不打針,聽,那是以前時候打針打怕了,她看到針頭想想那東西要插進自己屁股裏的樣子就寧願去跳樓。
文憶情還是這般瞪著他,“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李笙肖微微啞然,可是卻沒有正麵回答文憶情的問題,反倒是半開玩笑的道:“發燒了還能有能耐問我這種高智商的問題,情真的是越來越實在了。”
文憶情頭疼的要死,漸漸的看著李笙肖的身影都感覺有分身了,一個變成了三個,最後更是變成了六個。
迷迷糊糊中再也維持不了自己剛才的問話,那理智就像是隨著風一般直接掠走。
哪裏有空隙往哪裏鑽,一點都不給她保留的機會。
許久,李笙肖還是沒有等到文憶情的聲音,反倒是她的腦袋一直垂下,徹底的趴在了床上,起先他還以為是她氣悶不想理她,好歹剛才還有理智的人啊,怎麼也不能將下一秒直接暈眩這種事情和她聯係在一起。
可是漸漸的,他還是覺得不對勁了。
“情。”他試探著走進她,微微開口。
修長的手指微微的延伸,觸及到了文憶情的後腦勺。
可是,床上的人兒還是一點反應都不給他。
李笙肖心中猛然一震,聲音瞬間提高了一點,變得急切,“情,怎麼了,我看看,你到底怎麼了。”
這次,他也不再期待她能夠回答他的話了,直接稍微用力將她的身子整個的掰過來麵向他。
女人微弱的呼吸有絲絲的灑在他的手上,他震驚的看著此刻在自己懷中滿臉冷汗的文憶情。
用一個字來形容此刻文憶情的臉色,白。
是蒼白的白。
細密的冷汗遍布在她的額頭上,似乎麵容上的每個毛孔都沾染著晶瑩的汗漬。
李笙肖不是一個在麵對決定時候顯得拖遝的人,再也不敢多想,他將已經昏迷的文憶情打橫抱起,直奔醫院。
……
在B市高級人民醫院急診室的走廊,一身白色襯衣的男人斜靠在哪裏,他的手指之間有猩紅閃爍。
昏暗的燈光照耀了他半邊的側臉,棱角分明而細致的俊美五官凸顯出一份足夠令任何一個女人沉吟的美福
縱然燈光昏暗,縱然燈光隻照耀了他半邊的臉,但是若是有人在這裏,還是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男人蹙的眉目。
他就那樣斜靠在那裏,也不見他將手指間的煙遞到唇裏,他隻是將視線一位的投在急診室關閉的門前。
李笙肖的心中,一片複雜。
一場感冒,竟然查出……
他咬著唇,猝然之間將手中的猩紅扔到霖上,而後,溫潤的他就仿佛任何一個失了理智隻能跺腳的人一般,狠狠地踩上那抹猩紅,最後狠狠輾壓。
就連腳底下那抹猩紅已經徹底的熄滅他還不放過。
“少爺,我已經和醫院院長打好招呼了,檢查可以繼續進行,不用孩子的……”
“住口。”
就在管家出那兩個字的瞬間,原本低頭咬牙的李笙肖突然厲聲的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