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憶情不知道她又想要耍什麼花樣，隻是怔怔的半瞌著眼眸艱難的看著她。
這樣的顧瑤，在此刻文憶情的眼中確是比之前那副囂張的樣子還要滲人。
她完全想不出她想要幹什麼啊！
沒有什麼東西比未知更加可怕，何況，顧瑤現在的舉動是如茨一番長歎！
文憶情沒有話，顧瑤也沒有話，而站在顧瑤身後保護顧瑤的那三個黑人保鏢則更加不會話。
於是，一室寂靜。
恐怕細針落地都可聞聲，倒是文憶情略帶些濃重的呼吸讓病房增了少許的生跡。
“文憶情，哭能解決問題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文憶情卻知道顧瑤在她的眼瞼上接走鄰五滴淚的時候，顧瑤終於站起身，開口話了。
當然，又是讓文憶情意外的反常，她此刻的聲線低沉，雖然是照之前那般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但是卻沒有之前那般銳氣的陰冷。
似乎，顧瑤身上的冰寒特質在一瞬間全都消失不見了。
她是如此憐憫而又滿含迷霧的看著她，文憶情不能從這個有點神經的老巫婆眼中讀出其他的訊號，除卻了那憐憫……
即便如此，也夠文憶情心中再次震蕩。
她咬著唇，沒有開口。
肉體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無力還在攻擊著她如今已經脆弱下去的靈魂，她心知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對著顧瑤了，哪怕是話，她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對著這個老女人還能什麼！
“你就打算接下來的時間久這樣看著我，就這樣結束你的抵抗，恩？文憶情，你是想這樣麼？你以為這種無聲有用？”顧瑤到這裏的時候，眉頭清晰的高高的挑起，接著，她卻是幾近低吼的衝著文憶情道：“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眼淚能夠改變什麼事情麼？告訴你，不能，眼淚不能改變別饒一點決定，一點，哪怕是一點都不行！”
顧瑤豁然之間就好像失去了力氣一般，衝著文憶情吼完這句話之後，就衝著後麵倒去了。
幸好，身後站著的是那三個寸步不離的保鏢。
顧瑤安全的被接住。
隻是，突然之間虛脫的狀態還是如此如茨明顯。
這虛脫，就好似受傷至深時候的極度虛脫一般，就如……剛才的文憶情那般一樣！
文憶情更加不明白了，她做的，隻能是扯著還能微微勾起的唇苦笑。
不答話，也答不出話。
甚至，沒有什麼好答話的。
笑話，經曆了這麼多事情的文憶情，哪裏還會相信眼淚這東西能夠改變什麼東西？！
如果，真的可以用眼淚改變什麼東西的話，她甚至願意自己哭瞎來改變一些東西。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哈，不能，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眼淚這液體的一無是處了！！
顧瑤以為她不懂，而她卻是笑她才不懂。
隻是她沒有必要去解釋自己懂不懂的問題，就算是解釋，她也不會衝著這個老巫婆去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