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他的表哥,林高岑。
女人,是他未來表嫂,蘇南歌。
蘇南歌也同是蘇韻同父異母的姐姐。
還是他黎彥洲的……前女友。
黎彥洲抄在西褲口袋中的手,微微篡緊幾分,卻很快又鬆了開來。
他和蘇南歌早已是過去式了。
在她背叛自己的那一天,他黎彥洲的心,就死了。
“看什麼呢?”
忽而,蘇韻的聲音,在兩人身邊響起。
喬西聞聲,扭頭看她一眼。
不滿的擰眉。
黎彥洲也回了神過來。
蘇韻輕漫的搖了搖手裏的紅酒杯,看著噴泉池下那雙難舍難分的人影,感歎道:“他倆關係可真好啊!簡直是神仙眷侶,讓人好生羨慕啊……”
黎彥洲已然換上了一張清冷麵孔。
並沒有因為蘇韻這番話,而生出什麼異樣情緒來。
蘇韻看著他,“彥洲,你甘心嗎?她本來屬於你的。”
黎彥洲提唇冷笑,“沒有什麼該不該,更談不上甘心不甘心。”
恰時,噴泉池邊,在別人懷裏的女孩,忽而朝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蘇南歌的眼中露出一抹慌色,像是受了驚嚇的小白兔,在林高岑懷裏掙紮起來。
黎彥洲視而不見。
在被他當場抓奸在床的時候,他就清楚的認識到了,眼前這個看似單純柔弱的小白兔,不過就是個披著兔毛的小狐狸罷了!
從前被騙,他認了。
要現在還看不清,那他可就是十足十的大傻子。
黎彥洲正想著,忽而,眼前一道陰影閃過,下一秒,薄唇一軟,一道柔軟的溫熱,毫無預警的朝他覆了過來。
蘇韻踮起腳尖,在他唇上烙了個吻。
一旁,喬西呆住。
黎彥洲反應過來,雙手攥住蘇韻的胳膊,一把將她推開,“蘇韻,你幹什麼?”
他的臉,冷得像結上了一層很厚的寒冰,久久化不開去。
目光陰沉著,森森冷冷的,有些可怖。
見黎彥洲推開蘇韻,一旁,喬西暗暗鬆了口氣。
卻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緊張什麼。
被黎彥洲推開,蘇韻似乎在意料之中,她也並不生氣,仍舊盈盈笑著,反問黎彥洲,“她都可以和別人接吻,你為什麼不可以?”
黎彥洲不想和蘇韻囉嗦。
邁開長腿,要走。
哪知,蘇韻再次上前,踮起腳尖,雙手捧過他冷峻的麵龐,仰頭,強吻了上去。
黎彥洲怒不可遏,想推開跟前的女人。
卻聽蘇韻在他的唇齒輕道,“推開我,就證明你根本還沒有忘記她。”
黎彥洲擒住蘇韻胳膊的大手,用力幾分,骨節的力道,宛若是要將她捏碎。
黎彥洲知道,這種證明法,荒誕又可笑。
可對上蘇南歌那雙濕漉漉的眼睛,他在心中冷冷嗤笑。
誠如蘇韻所說,那個女人能夠和別人接吻,他為什麼不行?
她能夠愛上別的男人,那他黎彥洲又為什麼不可以對其他女人動心?
可蘇韻卻驚喜萬分,一顆心幾乎快要從心房裏蹦了出去。
這是她蘇韻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
被林高岑強摟在懷中不肯放手的蘇南歌,見到宴廳門口這一幕,嬌身一瞬間僵住。
冷風刮過,把她的心尖兒也吹涼了。
她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陷在林高岑的懷裏,任由著他在自己身上作亂。
她連抵抗的心都沒了。
喬西邁出去半步的腿,僵在那,如同石化了一般。
她怔怔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們倆,抱在一起,唇貼著唇。
黎彥洲正用他那雙涼薄卻性感好看的唇,在親吻著那個討厭的女人。
他怎麼可以?
喬西感覺自己的心髒,一直在劇烈收縮,眼瞳不斷在顫抖。
最後,喬西逃回了車上。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一路,她是怎麼走過來的。
黎彥洲的吻,不知持續了多長時間,直到噴泉池的那雙人影消失不見,他才僵硬的鬆開了懷裏的蘇韻。
雖是吻,可對他而言,卻是一點情愫的波動都沒有。
更多的像是,肉貼肉。
沒意思。
“滿意了?”
黎彥洲冷聲問了句。
說完,丟開她,冷著臉,準備離開。
“彥洲!”
蘇韻在身後喊了一聲,又追出兩步,“我們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