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彥洲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低頭看她。
眸色重下幾分來。
喬西五根手指抓緊他的五根手指,見黎彥洲沒有回握自己,她有些小失落,“你是怕被同事看到嗎?”
“不是。”
黎彥洲聲線沉了幾許。
這個點兒,手術室裏同事走得差不多了,也沒誰會撞見。
他停下腳步來,“你知道什麼樣的關係,走路還會像我們這樣手牽著手嗎?”
“……我當然知道。”
喬西臉蛋紅紅。
“你確定?”
黎彥洲麵上有幾分沉,忍不住,又問了句:“你和盛川也這樣嗎?”
聽得黎彥洲這麼問,喬西小臉一垮,把手收了回來,生氣的就自顧往前去了。
黎彥洲看著她賭氣的背影,無奈,歎了聲氣。
她什麼都不懂,所以,容不得他不多想。
確實,喬西看起來好像是什麼都不明白,很多事情也是在他和盛川之間才慢慢學會的。
可是,有些東西,她還是明白的。
不是因為黎彥洲教過她,而是她一開始就自覺保持著。
比如牽手這種事。
她知道,她和盛川隻是好朋友,所以,他們倆不會像她和黎彥洲這樣,又這麼曖昧的手牽手行為。
她和盛川,更多的是像哥們,會像哥們一樣勾肩搭背,但不會像戀人一樣手牽手,更不會像他們那樣親親。
喬西先前可能真的想不明白,可現在她已經懂了。
但黎彥洲顯然是信不過她的。
喬西有些生氣,又有些沮喪。
難道她真的要和盛川斷了這朋友關係,黎彥洲才會完完全全相信她?
可是,盛川也是她很要好的朋友啊!
喬西在前麵走著。
黎彥洲拎著她的書包,在後麵跟著。
喬西想,隻有黎彥洲上來跟她說一句哄她的話,她就不會再生氣了。
可偏偏,黎彥洲就是沒有上來說話。
他幹脆就這麼一直跟著。
她走哪裏,他就走哪裏。
哪怕她走錯了路,甚至都已經走到醫院宿舍大樓了,他還沒叫她,就這麼任由著她在醫院裏亂竄。
他絕對故意的。
喬西氣得想要跺腳,又怕被前麵的男人看到。
最後,她委屈的在一休息椅上坐了下來。
走不動了。
餓!
她委屈巴巴的垂著眼睛,看自己腳尖。
肚子‘咕嚕咕嚕’叫個不停。
黎彥洲拎著她的書包,走近過來。
沒坐。
隻站在她對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發心,“不走了?”
喬西生氣,用腳尖輕輕踢了他一腳。
沒真用力。
腳尖在他褲腳上留下一片淺淺的灰塵,黎彥洲蹙眉,“你還踢我?”
喬西仰高腦袋,委屈更甚,“我又沒用力!”
“沒用力就可以啊?”
黎彥洲把書包扔她旁邊的位置上,俯下身,雙手撐在她的椅背上,把她牢牢地圈在自己的身體與椅子中間。
他氣勢逼人的睇著她,“是你三心二意在前的,你現在還反過來跟我鬧脾氣?喬西,你是不是真覺得我永遠都不可能跟你認真生氣,對不對?當初是誰先招惹我的,是誰天天在我耳邊說喜歡我的,是誰動不動就親我的?都是你吧?如果不是你每天給我這麼洗腦,不是你周而複始的給我示愛,我怎麼可能就中了你的招。現在倒好,把我拉進來了,結果自己倒在這陷阱邊上來回晃悠,在兩個男人身邊不停地試探,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好玩?還是讓你很有成就感?看我現在被你玩得團團轉,很得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