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不解:“幹什麼?”
“我背你。”
“不用了……你的傷才剛剛——”
她連忙拒絕,隻想著他縱然一夜痊愈,也隻是表麵愈合,她一個大活人,背下山去得多耗體力,傷口裂開怎麼辦。
然而,沒等她拒絕完畢,男人拉著她一條手臂甩上肩,後背起身時用力一拱,不由分說地將她背起來。
“陸宴北,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別動,不然兩個人都得滾下山去。”
她嚇得不敢動,僵在男人寬厚的背上,臉頰貼著他頸側。
陸宴北背著她,穩穩地下山,他身高腿長,背著她依然身輕如燕,步伐迅疾。
蘇黎漸漸放鬆下來,趴在他背上搖搖晃晃,鼻端是他身上厚重的氣息。
兩顆心髒近在咫尺,跳動聲一個沉穩有力,一個平緩溫和,聽起來倒像是琴瑟和鳴一般。
情不自禁地,蘇黎把臉貼在他後頸。
步槍背上肩上,她騰出手來,攬著男人寬肩,像是嬰兒尋找到舒服的懷抱,甜甜地閉上了眼睛。
陸宴北聽她呼吸平順,便知是睡了。
回去的路其實有小道,可他不舍得那麼快就結束這溫馨的陪伴,索性還是走了遠路。
背著她,若能一直走到天亮,一直走到地老……
那該多好。
***
回到城堡,陸宴北小心翼翼地將女人放下,原本想讓她在床榻上舒舒服服地睡覺。
可不料,剛放下,她就醒來。
“我得回去了。”
坐起身,蘇黎急聲說道。
她出來這麼久,母親肯定會擔心的,斷然不能繼續在這裏過夜。
陸宴北也沒強求,送她上車。
這一天太美好,她望著男人流露出不舍的眼眸,心中亦是惆悵。
他的婚期越來越近,這樣的日子,以後會越來越少吧。
站在車邊,陸宴北拉過她的手,在她掌心放了一個冰涼的金屬質感的重物。
她一愣,收回心思低頭去看,“什麼?”
下一秒,吃驚地低呼:“手槍?!”
她掌心躺著一支古銅色的袖珍手槍,製作非常精巧,隻有她掌心那麼大。
“這是專門為你定製的,子彈也是特供,目前隻有這些。我不在你身邊時,你拿著防身。”
說著,他將一盒子彈也遞了過來。
蘇黎接過,打開一看。
的確,那子彈也跟勃朗寧手槍的子彈大小不同,更小巧精致一些。
“我一直想著,有空跟你要隻手槍,拿來防身之用,每次見麵又忘。”
她低聲,欣喜中透著感激。
“沒想到,你早就準備了。”
既然是專門定製,那肯定需要時間,不就說明他早早就想到這事了嗎?
陸宴北淡淡笑了下,“你一個姑娘家,平時穿戴也不方便佩戴手槍,我早就想到了,隻是覺得不合適。這支袖珍手槍,你可以放在手包裏,關鍵時刻能救命。”
“嗯,謝謝你。”
男人笑著,“傻瓜,跟我說什麼謝謝。”
她認真地眨巴著大眼睛,“要謝的,你幫了我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