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客氣地陪著笑,對這些趨炎附勢的親戚長輩沒什麼好感,但也犯不著當麵得罪人,於是但笑不語。
下聘之後,寧雪迎又帶著蘇黎去看婚紗,催促著一對準新人拍婚紗照。
蘇黎沒想到做場戲還這麼麻煩,又擔心跟寧偉峰辦得過於逼真,會讓陸宴北不悅,找了理由拒絕了。
午後,她在房間裏備課,準備禮拜一給學生上課的內容,忽聽信鴿撲閃的聲音。
抬頭一看,隻見那隻熟悉的白鴿正“咕咕咕咕”地叫著,站在窗台前。
她微微莞爾,起身去把信鴿抱住。
取下信箋時,她心跳不自覺地加快,好奇那人會說什麼。
然而,展開,映入眼簾的隻有兩字。
“想你。”
他說,想她。
已經亂掉的心跳頓時更像添了一把火似得。
想到距離婚宴之後,轉眼一周了,沒有他的任何消息,也不敢去打探。
怕有風聲到了他耳邊,讓他為難。
新婚燕爾的,沒有哪個妻子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惦記著別的女人。
她以為這人已經去了津南,又或是回到駐地了。
卻原來,他還在江城。
正恍惚間,房間門被敲響,她微微一驚,連忙將紙條握進掌心,又放飛了信鴿。
“來了。”
她過去開門,張媽高興地道:“大小姐,寧少爺來了。”
“好,我這就下去。”
她轉身帶上門,下樓。
寧偉峰一身軍裝,等在前廳。
雖然都是戎裝在身,但寧偉峰跟陸宴北的氣質完全不同。
寧偉峰身上有種溫潤如玉的氣質,即便穿上軍裝,也不能完全掩住那種溫潤陽光。
而陸宴北卻是矜冷疏離的,即便不穿軍裝,也給人一種威嚴肅穆的強大氣場,讓人肅然起敬。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陸宴北顯然是天生的將領,王者。
“小黎。”寧偉峰見她走來,轉身笑著招呼。
她也微微一笑,“找我有事?”
“今兒涼快,出去走走吧,順便說說婚宴的事。”
“嗯。”
蘇黎不疑有它,答應了,隨他一起出門。
寧偉峰驅車半小時,到了湖邊。
蘇黎看著湖光山色,波光粼粼,臉上露出輕鬆愜意的笑,“去蕩舟?”
“嗯,蕩舟賞荷。”
“好快,荷花又開了。”
“是的,很漂亮,走吧。”
兩人下車,渡口早已經有船等著了。
船很大,從外麵看就知裏麵肯定裝潢豪華。
等上了船,蘇黎才發現寧偉峰是提前費了一番心思的。
船艙裏布置的很有格調。
紋幔,茶桌,香茗,都準備的很妥當。
一個小小的壁爐裏熏著煙霧,蘇黎出身中醫世家,鼻端輕輕一嗅就聞出是艾草的味道。
“怕水上有蚊蠅,熏著艾草。”寧偉峰見她輕嗅的動作,下意識解釋,好像生怕被她誤會似得。
蘇黎莞爾一笑,“嗯,我知道。”
船漸漸離岸,蘇黎在窗邊坐下來。
水風拂麵,帶來一陣清爽,她忍不住揭開紋幔,從窗戶眺望出去。
隻見湖麵微波蕩漾,荷葉遮天蔽日,荷花的清香隨風而來,好一副令人陶醉的寧靜美景!
蘇黎已經許久不曾這樣放鬆過了,一時隻覺得愜意得說不出話來,隻想靜靜享受這份舒適,也忘了寧偉峰說的約她出來談婚禮的事。
後來不知怎麼地,她竟迷迷糊糊地趴在窗邊睡著了。
似夢非夢間,船好像停了下來,耳邊有說話聲。
她下意識想要清醒,想要聽聽是誰在說話,可意識卻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操縱著,拖拽著,就是叫她無法醒來。
而後,耳邊又安靜了,她放棄了那種掙紮,再度沉沉睡去。
身體被抱起,她毫無知覺,睡夢中還無意識地朝著一具懷抱靠攏。
這樣溫軟如貓兒一樣的動作,惹得陸宴北心頭蕩漾,再也忍不住,將她放在軟塌上,控製不住地親吻下來。
蘇黎皺眉,無意識伸手去推。
隻覺得今天這一覺睡得極好極好,若能一直這樣酣睡就好了。
於是,無論唇上怎麼被蹂躪,她就是拒絕醒來,而且不耐煩地推著那張臉。
陸宴北覺得不可思議。
同樣是女人,為什麼賀雅琳主動示好他都沒有反應,滿心都是排斥。
而這個小東西,即便什麼都不做,也能勾的他失去理智,欲罷不能?
她一定是妖精轉世的。
吻了好一會兒,她都沒醒,他的頭還被女人的手抓了幾次。
陸宴北皺著眉,不得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