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沒說話,想想,的確如此。
可就因為這樣,她才越發覺得愧對寧家。
“你看,你做寧少奶奶才多少時日,現在一顆心已經偏向他們了。我若不想辦法把你帶走,你再繼續呆下去,以後可還記得你是誰的女人?”
蘇黎聽他說話充滿了醋意,心中有些反感,越發拉開同他的距離,坐到窗邊去。
陸宴北看著她排斥的舉動,眸光沉沉暗暗,好一陣抑鬱。
而後,突然一把將她抓過來,不由分說地狠狠吻下去。
蘇黎吃了一驚,等回過神來立刻抬手拍他。
可他的身體本就堅硬,穿著軍裝更像是銅牆鐵壁一般,她拍的手都痛了。
手腕被男人鉗住,朝後摁在了座椅靠背上,他越發壓過來,細密的吻讓她呼吸都異常艱難。
天知道,陸宴北隱忍了多久。
那天夜裏的幽會,還有軍ZF舞會上的見麵,兩人都保持著距離,最多抱了抱而已。
他滿腔思念早已泛濫,急需將她扣在懷裏狠狠索取一番!
良久,蘇黎都快窒息時,陸宴北才終於放開她一些。
四目相對,兩人都氣喘籲籲。
他隱隱磨牙,道:“當著我的麵公然關心他,你是不是真打算假戲真做?”
“……”蘇黎懶得理他,別開臉去。
可下一秒,她的下巴被男人冷硬的手指捉住,又一把將她的臉擰回來。
動作有些失控,蘇黎立刻疼的皺眉,惱火地斥道:“陸宴北,你到底怎麼回事!把我弄出來就是為了虐待我?”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她生氣的次數屈指可數。
一直以來,她總是通情達理,寬容善良,總是替他考慮——不吃醋,不任性,不撒嬌……
今天,她終於露出生氣的模樣,對他大呼小叫,漂亮的眼眸好像要噴出火來。
可這樣的她,才更鮮活,更迷人,更讓他有踏實感。
隱約含怒的臉龐突然釋然,他淡淡一笑,又湊上來輕啄了幾口,才低聲溫柔地道:“你說對了,我就是為了把你帶在身邊,時刻……虐待你。”
蘇黎:“……”
車子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到了一處荒郊野外。
說荒郊野外也不恰當,因為田野間,樹林外,也有一處一處的村落。
見蘇黎麵露疑惑,陸宴北解釋說:“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住處,藏在村子裏。我一來津南,就開始布置了,連暗道密室都挖好了。我們走的這條路,是唯一進村的通道,村口有人把守,隻要是外麵來的人立刻就會被注意到,如果有危險,你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進入密室躲藏。”
蘇黎回頭看他:“這裏是津南的地盤?”
“原本不是,不過前陣子打了勝仗,如今也歸我管轄。”
蘇黎瞅他一眼,見他說這話是無比正常,好像贏一座城池對他來說早已不算什麼。
小汽車在一棟二層小樓前停下。
陸宴北下車,又扶著女人下來。
進了庭院,蘇黎微微怔愕。
外麵看著極為普通的小樓,同這村裏的其它院落沒有區別,但裏麵別有洞天。
回字形長廊,天井,院裏還種著海棠樹,滿樹的花苞,有的已經隱約綻放。
那棵樹已經高過屋頂,巨大一片樹蔭幾乎籠罩了整個天井,隻影影綽綽落下一些光斑。
她仰頭看著,好一會兒才問:“海棠花期已經過了,為什麼這顆海棠還沒開花?”
陸宴北道:“這是四季海棠,春秋兩季開花。”
“哦!”她點點頭,明白過來,繼續朝裏走去。
長廊裏擺滿了花卉,讓她想到江城別館那一處的花房。
“你該不會把別館花房裏的花搬到這裏來了吧?”她回頭斜睨了男人一眼,好奇問道。
男人冷嗤了句:“幾盆花而已,用得著大費周章?”
她撇撇嘴,不置可否。
“這一處庭院荒廢已久,我見設計還不錯,院中那顆海棠樹也長得高大,能庇陰遮陽,估計你會喜歡,便命人重新修葺了。”
蘇黎看了一圈,的確很不錯。
他們繼續朝裏走去,蘇黎聽到屋子裏有腳步聲傳來,等定睛一看,小紅歡喜地迎出來。
“蘇醫生,你總算來了!我們在這裏等了好幾日,無聊壞了!”
蘇黎看到小紅,吃了一驚,又朝她身後看去,都是城堡那邊的傭人。
陸宴北跟上來,又解釋說:“怕換了人你不習慣,就還是原來那些吧,正好,她們也知道你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