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痕跡的吸了口氣之後,這才把鑽戒拿了出來。
“這是你的,如今……還給你。”
她匆忙把鑽戒塞進他的手心裏,像是唯恐被會它燙傷一般。
陸宴北怔忡的看一眼手裏的戒指,眉頭皺了一皺,似有一抹痛楚劃過。
卻飛快的,恢複了平靜。
他把眼睛看向窗外,漆黑的眸底一片清冷,“金秀兒,回島上去吧!待你的臉修複之後,若你還想嫁給金黍,我允了。”
“……”
陸宴北的話,就跟刀子似的,一刀一刀紮在金秀兒的心口上。
之前那些恩恩愛愛的畫麵,還跟放電影似的清晰的在她腦海中閃過。
他明明說過愛她,說過要愛她一輩子,下輩子……
可到頭來,確實不過隻是一場虛鏡。
隻是,令金秀兒沒想到的是,他在睡過自己之後,卻還能輕易說出讓她嫁給別人的話。
可見這個男人的心,有多冷硬。
金秀兒強撐起一絲笑來,迎麵看向他,“陸先生,這輩子我嫁給誰,和誰一起過,都是我自己的私事,還不需要得到您的批準。”
她說完,推開車門下車。
隻聽身後男人下令,“魏尋,把金小姐送去機場。”
“是!”
魏尋下令。
“秀兒!”
金秀兒才下車,金黍就迎了上來,“你沒事吧?”
“我沒事。”
末了,她看向魏尋,“我要等拆遷隊的全走了之後,才會跟你去機場。”
魏尋為難的看向車上的陸宴北。
陸宴北晗了頷首。
魏尋忙授意了拆遷隊離去。
“我還想回家陪我爹娘吃頓飯。”
魏尋又看向車內的陸宴北。
陸宴北斂了斂眉,可最後到底還是應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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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秀兒一回家,就被阿娘胡麗拉著,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直打量。
“秀兒,你是不是又瘦了?”
“沒,阿娘,我胖著呢!今晚吃什麼?我早就餓了。”
金秀兒聞著香味進廚房,“爸,你今晚親自下廚?”
“那可不!現在難得你在家吃上一頓飯,我要還不下廚,真怕你出去沒兩天就忘了你老爹我了。”
“嘁!你女兒哪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老爸你的好,我可是要記一輩子的。”
金秀兒感慨,果然還是家裏好。
無論在外頭受了多大的委屈,隻要回家,感受到的全是溫暖和愛意。
而且,這種疼愛是不摻半點假的。
她從剛出鍋的菜裏用手揀了塊肉出來,扔嘴裏,“阿爹,我要說我不想在城裏打工了,你會嫌棄我不?”
“誰會嫌棄你啊!”
接話的人是胡麗,“你回來才好,家裏的農活我一個人還忙不過來呢!”
“就是!”
金承目光深意的瞟了女兒一眼,“是不是在外頭受什麼委屈了?沒事,回來!爹養你!”
金承這話,差點讓金秀兒的眼淚沒繃住。
她不想讓父母替自己擔心,淚珠子在眼眶裏打了個轉之後,又重新憋了回去,“受什麼委屈啊,你女兒可好著呢!行,那我忙完這陣子可真就回來了啊!”
“回吧回吧!回來要覺得自己吃白飯,這店裏的活兒以後就全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