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草草麵色刷白,“別胡說八道!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許說出去。”
女仆莫名其妙,但還是點頭應允了。
秦草草無力道:“你們先出去吧。”
“是!”
女仆退出房間。
蘇黎納悶,“怎麼了?你喜歡陸辰九,現在又有了他的孩子,不應該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嗎?怎麼你臉色看起來卻這麼差?”
蘇黎私心裏確實是巴不得秦草草懷孕,那樣陸辰九好歹會更在意秦草草一些,到那時,注意力也會少放在她身上,她想要逃脫的機會也會更大一些。
“先生並不想要孩子。”
秦草草把曼妮的事情跟蘇黎說了一遍。
蘇黎聽後,直罵陸辰九是死變態。
末了,問秦草草,“那要是你真懷孕了,你打算怎麼辦?”
秦草草被問得一愣。
許久,都隻是咬著下唇,不言語。
若她真的懷孕了,那這孩子……恐怕真是凶多吉少。
“行了,咱們也別在這胡亂猜了,要下人幫你去買個驗yun棒回來測測吧!”
“不行,這裏的普通下人是很難有機會出城堡的。”
“這麼嚴格?”
蘇黎咋舌,“戒備這麼森嚴,敢情這陸辰九還真把自己這當皇宮了?果然是變態!”
秦草草道:“其實測不測也不重要了,我自己心裏多少有點數。”
“你沒來月經?”
“其實都已經兩個月了,我之前還抱著點希望可能隻是不調而已,可現在我都已經有幹嘔症狀了……”
秦草草知道,十有八九,她是懷孕了。
她愁容滿麵的從洗手間裏走出來。
蘇黎跟在她身後,“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秦草草搖頭,沒有主意。
蘇黎提議道:“要不你還是直接跟陸辰九攤牌得了。”
“不行,絕對不可以!”
秦草草有些慌了神,“蘇姐姐,我求你,這事你可千萬不能跟先生提,若他知道我懷孕了,一定會以為是我在避yun藥裏做了手腳,他沒有放過曼妮和她的孩子,他也肯定不會放過我的孩子的。”
“你別太緊張,其實我倒覺得也不一定。”
蘇黎認真同秦草草分析著,“你看,城堡裏陸辰九那麼多鶯鶯燕燕,全被他給遣散了,可最後卻又偏還獨留了個你,是吧?還有,這次去港式,除了那個曼妮之外,他也就獨獨把你帶在他身邊了,所以依我看,你在陸辰九心裏其實是有一定地位的,說不定你的孩子他又會是另外一副態度呢?咱們凡事都得往好的方向想,對不對?”
秦草草卻是一記苦笑,目光看向床邊那架紅棕色的大提琴。
不知什麼時候,大提琴又被人從私人飛機上搬進了她的房間裏。
“你知道為什麼我有機會待在先生身邊嗎?並不是因為我在他心中有一定地位,而是我的琴……”
“琴?”
蘇黎可不知道,陸辰九竟還是個愛琴之人。
“先生有很嚴重的失眠症,這些年,醫生為他尋遍了法子,卻也沒辦法讓他的失眠症有所改善,可直到遇見我,我無意間可他拉了一首曲子,沒想到他竟然就伴著那首曲子安然睡了。”
回憶到這,秦草草清秀的麵龐上不覺斂上了一層柔暖之色,她笑道:“若不是自己從前拿過幾項國際大獎,我甚至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實力太差,才讓他昏昏欲睡。也是這次才發現,原來我的琴聲可以助他入眠,所以,那之後,我就一直待在了先生身邊,他去哪兒,我就必須去哪兒,可這並不是因為我在先生擁有一定地位,而是因為,我是他的安眠藥,不,準確點說,是我的琴聲是他的安眠藥。除此之外,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