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咻忽然回頭看著他,那雙眼睛在夜色下看著非常的明亮,夏風一陣陣的吹來,吹起了她海藻般濃密的長發,周圍很安靜,一起喧囂都離得很遠,她輕聲問:“傅沉寒,你之前說的話是真的嗎?”
她這句話問的沒頭沒腦,但是傅沉寒就是明白了她在說什麼。
很久以前,他曾經說過,他放不下她,隻是因為得不到,若是得到了,應該很快就會失去興趣。
如今他算是得到了嗎?
薑咻不知道,隻是她忽然就想問一問,傅沉寒依舊對她有興趣。
傅沉寒良久沒有開口,薑咻忽然自嘲一笑,慢悠悠的往前走,道:“是我不該問……”
她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就被人拉住了,傅沉寒的力氣很大,薑咻被扯的一個踉蹌,直接跌進了傅沉寒的懷裏,她感覺到傅沉寒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一隻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她以一個極近的距離看著傅沉寒。
男人忽而低頭吻下來,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夜風有些涼,遠處有霓虹閃爍,那裏有人類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是銷金窟,也是溫柔鄉。
但是那一切浮華聲色都與傅沉寒沒有關係。
他沉浸在自己的桃源裏,於冰冷人世,找到了一個溫柔的小太陽。
……
顧詞脫下外套,剛要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的時候,才意識到家裏還有其他的人。
他打開燈,果然在沙發上看見了一個人。
他道:“怎麼不開燈?”
對方道:“我喜歡黑暗。”
她輕聲說:“黑暗之下,才有邪惡滋長。”
顧詞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茶幾上,問:“就您一個人嗎?S呢?”
“他有事。”女人道:“你今天看見她了嗎?”
顧詞點頭:“看見了。”
女人看著窗外的燈光,道:“極光島出事了,我最近要離開一趟,不要聯係我。”
顧詞一怔:“你現在就要去極光島?”
“計劃發生變化,無奈之舉。”女人說:“是我低估了林初昕,她有的是本事。”她頓了頓,才繼續道:“她就像是一隻看起來無害還漂亮的花瓶,但是隻要她想,就算是粉身碎骨,她也要割斷對方的喉嚨。”
“您對她的評價很高。”顧詞說。
“她是一個很難得的對手,若是她……”女人說到這裏,頓了頓,道:“不說這些了,你盡快安排薑咻去極光島,遲則生變。”
顧詞道:“我會盡快。”
女人站起身,道:“那我就先走了。”
顧詞忽而道:“您為什麼要在薑咻身上花這麼大力氣?”
女人頓了頓,笑了:“S也曾經問過我這個問題,但是他隻需要成為薑咻手上的一把趁手的刀,不需要知道答案,不過你和他不同,你既然問了,我可以告訴你。”
她柔聲說:“你們看見的是她的軟弱和善良,但是我看見的,是她骨子裏的瘋狂和冷漠。”
她微微一笑,“阿詞,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
顧詞垂下眸:“那我拭目以待。”
……
“薑小咻。”薑鬆音把手裏的抱枕砸過去,“你怎麼了?”
薑咻被砸的回神,控訴的看著薑鬆音:“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