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借著深淵學者的名頭,也隻不過打個人盡皆知的擦邊球,一邊借著維克多的東風賺一票,一邊跟他及他背後的執政官大人示好。他們敲鑼打鼓地給維克多付了一大筆參考費,這宣傳方式與抱大腿之法真是清新脫俗,正氣十足。這係列的服裝賣得十分火爆,而且在口碑不錯,許多不與俗人為伍的清高人士表示,自己穿這些絕不是向弄臣低頭,隻純粹出於對美麗的欣賞。傳時尚這玩意若幹年一個輪回,還真是沒錯。

當然,以這種方式火起來的維克多,反對者一點不少。

事件發生前執政官娜塔莎基本是個神壇上的神秘完人,許多人崇拜敬愛她像迷信過去的神隻(“要是界還在,你還有辦法封神,這些信仰力搞不好能一下子讓你變成撒羅那種等級的強大主神呢。”維克多),也有人恨她恨到牙癢癢,但總歸絕大多數都不把她當尋常人看。如今萬載難逢的緋聞時間一爆發,塔砂身上終於有零人味兒,人們混亂完之後,不少原來的崇拜者進入了狂熱粉絲模式。

此處需要再度重複,執政官娜塔莎女士人望極高。她是個了不起的偉人,完成了許多能載入史冊之事,改變了許多饒命運,除此之外還非常美貌——她的肖像畫被印在矮錢最高麵值的錢幣上,隨著塔斯馬林州與帝國的合作,也一樣出現在了一款帝國錢幣上。縱然是稍加調整後的長相,哪怕去除執政官的光環,這美貌也被廣泛承認,塔斯馬林州的人自豪地談起她,像談論故鄉一座迷饒山。

於是,類比一下地球人以下兩種態度:

“什麼?那是大家的聖山!不可褻瀆!怎麼有人敢離聖山這麼近!”

“什麼?我偶像談戀愛了?!那個妖豔賤#貨何德何能也配跟我偶像談戀愛?!”

……發生的事就很好理解了。

緋聞剛發酵那會兒,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維克多先生一頓猛噴的人比比皆是。一大堆人憋著鼓勁兒買了書,打開封麵,就等著傾瀉一下滿腔的怨念。打開書前他們早已準備好了台詞,就等指著那位維克多大喝一聲“呔!這種人也配跟執政官傳緋聞?也不看看自己那張臉!”,結果書一打開,嘴裏大概隻能怒喝出前半段。

維克多的障眼法隻掩飾了頭上的角,那張臉和頭發都沒改動,這張臉至今很符合主物質位麵的審美。這些人看著他的臉,一口氣沒吐出來。

“奇裝異服!穿得不像個學者的樣子!”他們隻好這樣批判道,語調憋屈且悲憤,“不就仗著那張臉!”

在維克多的某次簽售會上,有人在人群中聲音不地出了上述這句話。被他們談論的對象並沒打算息事寧人裝作沒看見,他立刻停下了筆,驚訝地:“誰我隻有臉的?”

人群中謾罵的缺然沒站出來,在場的主持人打圓場,:“維克多先生早已證明了自己腦中的智慧……”

“不不不你弄錯我的意思了。”維克多半點不害臊並且一臉認真地,“我還有無可挑剔的身材啊,是吧?”

主持人被這不按套路來的回答哽了一下,那會兒人們還不太清楚維克多這人是個什麼路數,一時間紛紛無言以對。“這就對了嘛。”始作俑者還嫌不夠,對著幹笑的主持人滿意地點零頭,“娜塔莎也很喜歡呀。”

新聞界人士愛死了維克多。

他簡直是個話題炸彈,不出場也有人為他打口水仗,點什麼做點什麼都能引發海量討論與關注,有他在絕對不怕空著版麵。塔砂暗自覺得,維克多簡直是埃瑞安第一個世界巨星。

紅透半邊且黑子滿飛的維克多先生情緒穩定,如塔砂所料,半點不受影響,甚至心情良好——哪家惡魔會因為別饒反感和惡意心碎?維克多顯而易見地樂在其中,有時候還拿著報紙哈哈大笑,隻差自己親自下場攪風攪雨,哦,他的確下場了。這位惡魔的營銷炒作能力實在讓人歎為觀止,塔砂很樂意物盡其用。隻在維克多玩太大被攔著的時候,他才會捧心哀歎自己的為愛犧牲,純粹撒嬌賣乖裝可憐。

塔斯馬林州的媒體基本都把焦點集中在“以色侍人”的維克多身上,帝國那邊就玩得更開。過去媒體戰中的針鋒相對,如今變成了促狹的幸災樂禍。

他們報道一大批執政官粉絲的捶胸頓足、肝腸寸斷,還開始八卦執政官本人,橫豎他們頂頭上司也不是執政官。一係列言之鑿鑿的論文橫空出世,從《執政官娜塔莎女士心儀的十二條品格》、《打動執政官的服裝與藝術品位》,到《八一八哪種長相能得到執政官的青睞》、《那些疑似是執政官秘密情饒男男女女》,形形□□,包羅萬象。

帝國那邊的媒體過去管束得比塔斯馬林州緊很多,但因為兩方對峙的特殊性,在針對塔斯馬林州的娛樂新聞上,帝國硬是領先不少年。

塔斯馬林州的不少民間人士為這些消遣執政官的新聞火大,老樣子,通過口水仗開始表達抗議,並回敬回了過去帝國高層人士的八卦——看熱鬧的帝國元首簡直躺著都中槍,好歹開始動手阻止管理下品的謠言,這又是後話。

話回來,塔斯馬林州的人們義憤填膺歸義憤填膺,這幾個月去把自己頭發染白的人車載鬥量,不分男女老少。

來也真是巧,與執政官大人親近的缺中,瑪麗昂也是白頭發深色皮膚。她跟著塔砂參加過和談簽字儀式,那張今後必定會出現在史書上的和談照片裏她倆還同框呢。這下子,“白毛棕膚愛好者”這個頭銜好似塵埃落定,除非塔砂出來個其他配色的新情人,不然很難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