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韻微微蹙眉,實在不樂意聽他們的廢話,他們之間的血緣親情早在十八歲的時候就斷幹淨了。到現在她都還記得民政局前,所謂的親爹親媽扔給她一個戶口本,和一人一千塊錢,再三叮囑,有事沒事都別找他們,錢讓她別亂花,花完了他們不會再給,說是為了培養她的自主獨立能力,她都十八歲了,可以一分錢不給的,一人給一千是因為疼愛。從此後就真的一分錢沒給過,也從沒去看過她。說房子也留給她,瞧瞧他們多疼愛她,嗬,房子是爺爺奶奶留給她的,上麵是她的名字,老城區的破房子,不值錢,他們也弄不走,所以才不得已留給她。那時候,她也不過是個高中生而已。
開始的兩年,他們決絕的背影都會出現在她噩夢裏,成績直線下滑,再無心學習,所以輟學了,愛上了極限冒險運動,刺激讓她忘記所有傷感和絕望,後來她活得很自在。
回頭給小夥伴使個眼色,大家讓開了門口,六口人一見,趕緊往裏闖,眼珠子丟溜溜轉,可惜,大團隊租住的所有屋子,都隻是個幌子,不管是不是有人在裏麵,都不會留東西,六人的小心思注定成不了。
小夥伴冷眼看他們到處瞅,漢子們一人逮一個,往房間帶,順帶還捂了嘴。
六人大急,卻沒有絲毫反抗能力。
雲水姚去了謝任的房間,這人看起來最奸詐。
眼波流轉,聲音魅惑。“誰讓你們來的?來幹什麼?”
謝任又急又怒的神情瞬間變化,滿眼桃花,麵容猥瑣,不知道在經曆什麼。雲水姚的幻境隻是喚出被迷惑者內心最渴望的東西,並不能自主安排幻境內容。謝任的德行,一看就是一個黃夢。
幻境迷惑的是心境,不會影響回答問題。
“是一個女人讓我們來的,讓我們把你們所有的女人弄走,男人留給她。”
“女人?什麼女人?”雲水姚磨磨牙,感情還是幾個臭男人招來的花蝴蝶。
旁邊的呂朝陽......他很無辜。
“是一個團隊的老大,長得不錯,叫什麼不知道。”
呂朝陽抬抬眼鏡,他應該猜到是誰了。
胥本英還不知道,幾個蠢貨一照麵,就扒了她的馬甲。
雲水姚又問了幾個問題,沒什麼有用的消息,撤了幻境。謝任如夢初醒,感覺發生了什麼,又感覺什麼都沒發生,“你們帶我來房間想幹嘛?警告你們別亂來,要不然要你好看。”
呂朝陽雲水姚癟癟嘴,直接將人拖了出去,其他幾個房間的人也在叫囂,得到呂朝陽的提示,將人帶了出來,然後全都轟出大門,關門的速度很快,差點夾斷幾人的脖子。
這波操作讓六人很懵逼,又莫名的覺得慌,在門外嚎了兩嗓子,走了。
屋裏,雲水姚在分享得到的消息,呂朝陽道,“有可能是胥本英,路遇喪屍那晚,遇到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