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嘉嘉一道風刃出去,相隔三排的一顆香蕉樹應聲而倒,大量汁液湧出,奇怪的聲響瞬間震天響,這會不用特殊聽覺,也能聽出是泥漿湧動的聲音,還能清楚的看到泥漿下的翻滾,如浪一般,一層接一層。
腳上的力道似乎鬆了點,證明有用。
“繼續。”敖承逸道。
丁嘉嘉又弄倒了好幾棵剛剛倒那棵周圍的香蕉樹,腳下更鬆動了。
“走。”小夥伴加快速度往前,一路上不斷放倒不近不遠的香蕉樹,將蚯蚓吸引走。
泥濘路不好走,香蕉林又太大,小夥伴怕歇下來出現什麼變故,乘著夜色狂奔,一直到第二日太陽升到正空,才走出香蕉林。
腳下沒了泥濘,不再浮浮沉沉的,瞬間覺得整個人都踏實了。
一個個累得伸著舌頭喘氣,也不管地上是不是有汙水,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喘氣都費力,不願意動彈。
一直歇了一個多小時才緩過勁,藍詩若弄出水讓大家先洗洗,換上幹淨的衣服,再拿出吃的,坐在集裝箱裏,感受生活。
“人生啊,處處透著驚喜。”段江河搖著紅酒杯笑道。
姑娘們齜齜牙,以前何憐有事沒事喜歡感歎一句,如今換做庸醫了,人生確實多驚喜。
吃飽喝足,大團隊又睡了一覺,才起身趕路。
腳下這一片,全是比人還高的雜草,比刀還鋒利的雜草葉子,割在身上,火辣辣的疼。雜草特別高,一八幾的漢子走在裏麵,都看不見頭。
雜草類似茅草,卻比茅草更高,更韌,更大。
鮮翠欲滴,倒是好看。隻是越好看的東西越毒,這話不假。小夥伴一路走一路砍,砍掉葉子的雜草根特別尖銳,大團隊特製的鞋子踩在上麵,都跟針紮似得疼。可除了走草根上,根本無從下腳。
獸獸們都穿上了鞋子,要不然根本走不了。
唯一好的是這一片沒有高大的樹木,隻有這種雜草,遠遠看去像是廣闊無垠的草原,蒼鷹很喜歡,貼著雜草飛行,時不時發出一聲愉悅的鳴叫,羨慕死了其他獸獸,它們也想要一雙翅膀。
有翅膀的小飛飛......小弟就是小弟,有什麼好嘚瑟的。也就是它不屑飛,要不然哪還有蠢鳥的事。
“嚦......”
一聲淒厲憤怒的鷹啼,讓大團隊心口猛然一跳,抬頭看去,隻能看到綠油油的草,其他什麼都沒有。
貼著他們飛行的蒼鷹也不見了蹤跡。
“怎麼回事?”藍詩若問敖承逸。蒼鷹是他的契約獸,敖承逸一定知道的。
敖承逸臉色很沉,“被不明物偷襲,在前麵,走。”
敖承逸在前,雙手劃出火刃,飛速往前,追著蒼鷹消失的方向狂奔。其他人獸緊隨其後,時刻注意周邊。
蒼鷹大半個身子都被禁錮,隻有一個鳥頭和鳥脖子在外麵,被倒著往後拖,速度很快,它根本看不到是什麼東西偷襲它,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回擊,更掙脫不了,隻能這麼憋屈的被拖著走。
主人他們正在過來,但這玩意速度實在快,並且束縛它的東西很鋒利,如果不是進化,羽毛比寒鐵堅硬,它早就被撕成兩半了。
隻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誰知道會被拖到哪去,又會遇到多少危險。
不大的鳥腦袋想了很多,鋒利的喙看準一棵雜草,快速叼住,咬死不鬆口,不管身後怎麼拉扯就是不放,利草剌得舌尖火辣辣的,眼淚都出來了,它也就這地脆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