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伴癟癟嘴,老狐狸,明明可以事先說明白的,偏偏要等他們展示了自己的蠢之後再說,擺明了想踩他們,實在可惡。
以後有機會,總要讓老狐狸吃一吃癟才行。
呂朝陽一雙狐狸眼,看穿一切,這群豬隊友,他從來不帶怕的。
藍詩若敖承逸一向不參與小夥伴的內部爭鬥,看他們暫時休戰,淡定道,“走吧。”
十公裏,對大團隊來說,不是個事,到達呂朝陽說的天險,天色還很早。
大團隊看著橫擔在岩石峰和他們這邊的一條細長岩石路,腳下發軟。
這條海峽近千米寬,不足一米寬的窄長小道橫在其中,中間沒有任何支撐,海風呼呼從上麵刮過,就如同一條細長的繩子,橫在中間,隨著海風搖擺。
天險下的海水漆黑如墨,一線之隔,外麵波濤洶湧,可海峽裏,平靜如死水,實在滲人。
這樣的路,小夥伴膽子再大也不走,誰知道海水裏會突然躥出個什麼,他們不怕死,也不會找死,活著很美好。
“飛過去嗎?”小夥伴問。
藍詩若點頭,“飛過去。”
“明天吧,”敖承逸道,“明天上午行動。”
這會不過晌午,千來米的距離,對蒼鷹和小飛飛來說也不過幾分鍾的時間,但老大哥說明天,那就明天。
敖承逸沒解釋,他們也不問,相信老大哥有自己的打算。
藍詩若自然也不會反對,“好。”
敖承逸摟著小媳婦親了一口,“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上午過會安全許多。”
藍詩若點頭,“聽你的。”
大團隊往回走了一段距離,才安營紮寨,別說敖承逸預感不好,他們離海峽近點,預感也不好,總覺得被什麼東西直勾勾的盯著似得,渾身不舒坦。
夜晚還算安寧,就是呼呼的海風吹得心煩意亂,沒怎麼睡好。
翌日天一亮,大團隊就準備出發,就在住宿的地方,由蒼鷹拎著大團隊起飛。
過天險時,所有人獸,都下意識警惕,這裏給他們的感覺實在算不上好。
峽穀很長,綿延數百公裏,天險在海峽正中間,繞路的話太遠,蒼鷹隻能盡量飛高,遠離海峽正中心位置,從上空飛越。
海峽已過半,再堅持三分鍾,就能到對岸。
危險卻在這時候來臨。
死寂一般的海水突然翻滾,半空的大團隊看得分明,敖承逸沉聲喊,“蒼鷹,飛高,加快速度,快。”
小飛飛早在第一時間飛入雲層,蒼鷹緊隨其後。
“嘩......”水聲散落,一條觸須竟穿過雲層,一鞭子抽碎吊籃,又快又狠,小夥伴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
吊籃碎裂,人獸紛紛往下墜。
好雲輕飄飄落在小夥伴身邊,馱著人獸漂浮在半空。
大團隊心有餘悸,竟是連對手的影子都沒有撲捉到。
蒼鷹被波及,在半空翻轉好幾圈,才穩住。
藍詩若一家三口在小飛飛背上麵色冷然,他們看清了,那不是觸須,是觸腳,是烏賊的觸腳。
能穿過雲層,擊碎吊籃,可見這隻烏賊有多大。
“上對岸,不要停留,”藍詩若大喊。烏賊在伺機而動,半空對他們不利,一不小心落進水裏,更危險。
小夥伴明白,丁嘉嘉已經和好雲心有靈犀,一個念頭,好雲帶著眾人獸往對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