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鬆回去休息了,至於怎麼安置那三套聚元陣,就由爺爺去決定,相信以爺爺的閱曆和經驗,定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考慮周全。
秦家大院後邊緊挨著的山峰,叫做龍須峰,隸屬於十萬大山一隅,當初秦家老祖就是因為看中了這龍須峰地形,還有罡風凜冽的旋風洞,就選擇在山腳下購買了地皮,依山而建了這秦家大院。
第二日,秦鬆又依次給長輩們請過安,然後跟著爺爺來到了後山的“旋風洞”。旋風洞屬於家族禁地,小孩子們是不允許隨便來到此地的,這也是家族最大的秘密,秦鬆小時候同樣知道這裏是家族禁地,但是他不知道這禁地就是一個奇特的山洞。
旋風洞有一道禁製,是當初老祖宗親自設置的,隻有秦遠山手裏的一塊玉簡才能打開,每次打開還要浪費一塊高品靈石,對秦家這種小家族來說,也算是奢侈了。
山腳下有一片陡峭的石壁,石壁上長滿了苔蘚,上麵稀稀拉拉垂下幾簇藤條,無論怎麼看都是一麵普通的石壁。
來到石壁下麵,秦遠山取出一塊高品靈石,放在石壁下方的一個不起眼的凹巢裏,然後取出一塊玉簡輸入真氣。隻見玉簡上光華一閃,一道光華融入了石壁,“吱吱呀呀”石壁緩緩打開一道門戶。
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呈現在秦鬆眼前,山洞深不可見底,凜冽的罡風呼嘯著在洞口吞吐,釋放出深深的寒意,就像一張擇人而噬的巨口,隨時準備吞掉每一個進去的人。
秦老爺子看著黝黑的洞口,眼神有些遊離,說道:“二十年前我送你父親進去,他成功的領悟了扶風術的真諦。今天我送你進去,希望你有所收獲。”
秦鬆理解老爺子的心情,恐怕是想兒子了,於是調侃的說道:“放心吧爺爺,他的兒子怎麼會比你的兒子差!”說著走進了寒風凜冽的山洞。
罡風吹著秦鬆衣衫獵獵作響,長發飛揚、麵皮生疼。陣陣寒意好像來到了雪域寒淵,秦鬆暗想,這裏不會直接通道寒淵吧?搖了搖頭,太不可思議了,繼續向裏邊走去。
洞口的罡風還能接受,越往裏走風越來越大,走了十幾米後,秦鬆已經無法前行,身體前仰後合幾欲無法站立,衣衫破碎,全身的肌肉都變了形,罡風猶如一隻無形的巨手,要把秦鬆撕裂。透骨的寒意凍的他四肢僵硬,每動一下似乎都要碎裂,“嘎嘎”作響。
秦鬆勉強得得嗖嗖的盤膝而坐,一點點的釋放出魂念,神識被風吹的搖搖晃晃幾欲潰散。秦鬆堅強的用意念主導著神識,嚐試與撕扯它的罡風溝通。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鬆的神識幾乎已經麻木,就在即將飄散之際,神識逐漸的融入在凜冽的罡風之中,與罡風相融,漸漸的穩定,心神進入無我的狀態。
秦鬆逐漸穩定下來,不但身體不再搖擺,慢慢的就連發絲和衣袖都不再飄蕩。似乎罡風已經忽略了秦鬆的存在,再大的風對秦鬆已經沒有了一絲影響。
秦鬆的神識擴張開來,在風中遊蕩,慢慢的尋找著風的軌跡,理解風的奧秘。風在秦鬆的神識作用下逐漸的擴大,似乎變成了一條條絲線,進而變成了一個個遊蕩的亮點。這些亮點逐漸的和秦鬆的神識變得親近起來,向著他的神識漸漸的靠攏、貼近、依偎、摩擦、融合。
良久,秦鬆站起身來繼續向前行走,罡風越來越大,直到無力前行才盤膝坐下繼續感悟風的奧秘。如此反複,前行,感悟。一天、兩天……,修煉無歲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鬆臉上露出了笑容,逍遙的在罡風中漫步,感覺不到罡風的阻力,隻能感覺到風對自己的親切。識海中在劍意和水之奧義的旁邊又多了一絲風之奧義,他們就像三個小夥伴,彼此相處融洽,團結和睦。
旋風洞的罡風對秦鬆已經沒有了影響,秦鬆繼續向山洞深處走去,山洞似乎深不可測,怎麼走也走不到頭。秦遠山對秦鬆說過,這個山洞是秦家的秘密,除了老祖之外沒人知道這個山洞通向哪裏。
秦鬆的靈魂已經和罡風產生了共鳴,向前走的同時也在感受風的各種奧秘,風是一條線,風是一個點,風無形又有形,風有風的軌跡,風最主要的速度。秦鬆的腳步越來越輕,就像一陣風,每走一步都巡著一條軌跡——風的軌跡。有時候,一步十米,有時候一步半米,就像風一樣飄忽不定。
秦鬆停了下來,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扶風術小成。
秦鬆停止了修煉,這山洞深不可測,走了這麼久一點眉目也沒有,現在也沒有時間去探索其奧秘,等將來有時間了再回來探索吧!反正都是自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