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花怪笑著走了,陸丘和軒轅愛秀已經了解了大致的情況,看來短時間內是無法離開小鎮了,準備回到客棧與秦鬆、楊慢等人商議一下,研究出一個脫離險境的方法。
順著街道往回走,路過一個小小的商業街,街道兩旁都是小小的店鋪,隻是街上卻一個人也沒有,店鋪的門板緊緊的關閉著。沒有人聲,沒有狗叫,偶爾有一隻流浪貓路過,也是小心翼翼的左顧右盼,不敢發出聲音。安靜,安靜的讓人窒息。
突然陸丘抬起頭來向前邊看去,身上的肌肉微微的緊張,腳下步伐放慢,雖然依舊是與軒轅愛秀說說笑笑,但也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一個瞎子拄著一根棍子,慢慢的在街上走著,心裏很是奇怪:“今天的街上怎麼這麼靜,沒了叫賣聲,沒了討價還價的聲音,空氣中似乎也包含了一些肅殺的成分,沒了男人的汗臭味,也沒了女人那低劣香粉的味道,難道自己昨夜多喝了一杯老酒,現在還沒有醒?或許今天起得太早,現在天根本就沒亮。”
他頓住了腳步,側耳傾聽,幸好在他前邊不遠處傳來兩個人走道的聲音,而且是一男一女,邊走道便談論著什麼,不時的傳來銀鈴般的笑聲,越走越近,一股高雅的幽香傳進他的鼻子。
此時路旁的一扇門突然打開,一個特大號的胖子‘擠’了出來,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不停的擦拭著臉上的汗,渾身的肉顫抖著似乎要掉到地上,看見了瞎子,說道:“喂,我說張瞎子,你這是要幹什麼去?”說著來到瞎子跟前。
那瞎子沒有回答他的話,卻問道:“我說胖子,現在什麼時辰了,街上怎麼沒人,天到底亮沒亮?”
一個女子擰著水蛇腰,從門裏走了出來,她的皮膚有些粗糙,但是很白。她長得不是很漂亮,但是很媚。單眼皮的大眼睛忽閃著,眼神卻勾魂攝魄,厚厚的嘴唇給人一種欲望,身上傳出低劣香粉刺鼻的香味。水蛇腰一步三扭的來到瞎子麵前,嗲聲嗲氣的說道:“瞎子大哥,你三更半夜的,莫非是要找我?”眼神卻向那胖子飛去,一臉的媚笑,讓那胖子更是不停的擦汗。
瞎子說道:“我說你們兩個怎麼還在一起鬼混,原來天還沒有亮。”
陸丘和軒轅愛秀遠遠的看見胖子和女人戲弄那個瞎子,不由得也笑了一笑。瞎子使勁的嗅了兩下,說道:“我說妹子,這裏是不是還有別人?我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絕對不是你身上的渾濁的味道。”
那胖子擦了一把汗,說道:“我看到了一個美麗的仙女,你聞到的絕對是處子的幽香,她真的很美,可惜你這一輩子也不會看到。”
那水蛇腰的女子,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陸丘,臉上居然騰起了一團紅雲,說道:“我隻看到了一個男人,一個漂亮的男人。”
瞎子說道:“很漂亮的男人?”
水蛇腰說道:“不錯,很漂亮,跟他比,你們就是兩堆狗屎。”
胖子抹了一把汗水,說道:“你這個賤貨,又發騷了。”
水蛇腰說道:“如果他願意,我不介意和他在一起,讓他快樂。”
胖子搖了搖頭,說道:“別做夢了,即使那個小子願意,他的小媳婦也不會同意的。”
此時陸丘和軒轅愛秀已經走到他們的跟前,水蛇腰的話,軒轅愛秀聽的清清楚楚,又見水蛇腰的眼睛,色迷迷的看著陸丘,心裏不由得生起一團怒火,冷冷的“哼”了一聲。
水蛇腰的眼睛在陸丘身上滑來滑去,充滿了誘惑,輕輕的舔著嘴唇,似乎在向陸丘暗示著什麼,見軒轅愛秀一臉的憤怒,嗲聲嗲氣的說道:“吆,小妹妹,不要這麼吝嗇,好男人要大家共同分享,何況在床上我才是真正的女人。”
胖子的眼睛,在軒轅愛秀身上掃來掃去,猥褻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軒轅愛秀的衣裳,臉上汗如雨下,一把把汗水被甩在地上,瞎子用力地嗅著他的鼻子,像狗一樣,伸著鼻子一點點向軒轅愛秀湊近,摸摸索索的一臉豬哥的樣子,軒轅愛秀忍不住想吐。
水蛇腰的眼中似乎蒙上了一層霧,嘴裏像貓一樣的呻吟,竟然一步步向陸丘靠近,伸出手摸向陸丘的臉。
陸丘口幹舌燥,心靈深處蕩起了原始的衝動,眼睛紅紅的,竟把臉頰湊了上去,水蛇腰目光迷離,吃吃的笑著,嘴裏說著:“小兄弟跟姐姐走,姐姐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快樂。”
突然,水蛇腰豎起手掌,狠狠的向陸丘的頸動脈切去,瞎子的拐棍劃起一道弧線刺向陸丘的膝蓋,胖子把一把汗水甩向了軒轅愛秀的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