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齊領著大家在石碑麵前停了下來,黝黑的石碑甚是雄偉,散發著磅礴的氣勢,給人以深深的壓迫感。石碑上“五行塚”三個大字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每一筆每一劃都極具自然之勢,筆鋒犀利卻不突兀,渾然一體,仿若天生。眾人都若有所思的仰望著石碑,各自有不同的感受。
耶律楚齊給了大家流連的時間,他第一次來到這裏也是這個樣子,良久說道:“各位,這就是五行塚了,進去的方法很簡單,就是駕駛飛舟穿過這個石碑,裏麵是一個無極深淵,我們要駕駛飛舟在無極深淵裏飛行,大概三百餘裏會遇到一個圓台,每個圓台能搭載數百人,乘坐這個圓台再走半個時辰才能到達第一個秘境——金淵。”
秦鬆看著高大的石碑,深深地震撼,石碑上散發的氣勢讓他感到一種敬仰,又特別的親切,特別是“五行塚”三個大字,蘊含著一種意境,發人深省,不知不覺的就想去感悟,去探索,讓人身不由己的深陷其中。聽到耶律楚齊的話,秦鬆收回了思緒,說道:“耶律兄我們都是第一次來到五行塚,你可不可以介紹一下裏麵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我們也好做個防備。”
耶律楚齊說道:“五行塚裏麵很危險,可謂步步驚心,第一個危險就是無極深淵,那裏一片黑暗,空中又有很多流動的飛石,一旦被飛石撞上就會舟毀人亡,所以駕駛飛舟的時候一定要小心翼翼。在那裏修真者的目光隻能看出五六米遠,飛石的速度很快,感知到危險的時候一定要及時躲避,千萬不要等到看清了在閃避,那已經晚了。第二個就是金淵,到了金淵更是危險,金淵是金屬性元素密集的地方,在那裏很容易的就可以領悟金之奧義,甚至還能找到一些金之奧義法訣,不過那裏也充滿了危險,不但能夠遇到各種殘缺不全的陣法——殺陣、困陣、幻鎮、迷陣……,而且還有還有大量金屬性怪獸,雖然大多是二品初階妖獸,但是身體堅硬,天生就擁有金屬性法訣,各種金屬性攻擊技能,十分的難纏,如果遇到二品中階的金屬性怪獸,除非能數人結成陣法抵禦,否則那就看你逃命的本事了。
澹台瀅瀅說道:“這金淵是後話,在無極深淵,我們隻能看出五六米,那豈不是要靠運氣,運氣不好的話,超大的飛石來了躲都躲不過去?”
耶律楚齊笑道:“靠的是聽覺和感覺,這就要看我們各自反應能力了。在那裏不能彼此互相照應,因為我們不能離得太近,以免飛石來了彼此牽絆反而壞事。”
秦鬆說道:“烏漆嘛黑的啥也看不見,彼此離的又遠,如果大家失散了怎麼辦?”
耶律楚齊說道:“固定飛舟的飛行方向,每隔一分鍾出發一位,到了地方你們會看到一塊巨大的石頭,那就是接我們去金淵的玄台,我們就飛到到玄台上等候。不過我們隻能在那裏等候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那玄台將會自行飛離,當那塊玄台飛離後會有另一塊玄台出現,來迎接下一批人。如果路上耽誤了,我們隻能在到了金淵之後碰運氣看能不能再遇到了。不過多年來的經驗證實,沒有按時趕到玄台的修真者多半是已經出事了。”
澹台瀅瀅歎了口氣,修煉之路總是充滿艱險困阻,不過,作為一個飛升者經曆的太多,她深知危險與機遇並存的道理,說道:“來到此地,斷沒有打退堂鼓的道理,不管有多大的危險也都要去闖一闖,隻是大家各自小心了,希望我們都順順利利的趕到玄台。”
耶律楚齊哈哈大笑,說道:“好,澹台姑娘夠爽快,巾幗不讓須眉,隻是一定要記住,在裏邊要想不迷失方向,隻有把飛舟的方向坐標定死,正對著石碑的方向,與石碑成九十度角直穿進去,到了裏邊也不能隨意的調整方向,以防走錯了路,那就很難再找回來了。”說完,率先衝向了石碑,隻見石碑上蕩起了一陣漣漪,耶律楚齊就消失在石碑之中了。
秦鬆幾人也不再猶豫,排好了順序,定死了方向坐標,按照耶律楚齊的說法,每隔一分鍾一位,相繼衝進了石碑。
秦鬆進了石碑眼前烏黑一片,沒有一絲光線,運轉真氣修為過了數十個呼吸才麵前適應了這裏的環境。這就是無極深淵了吧?果然如同耶律楚齊所言,憑借強橫的真氣才勉強看出五六米遠。向遠處看,如同無盡的夜空,但卻沒有一顆繁星,到處都是黑黝黝的。
秦鬆穩定了情緒,深吸了一口氣,駕駛飛舟在黑暗中勻速飛行,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走了不到一裏,秦鬆忽然感覺到左側一陣戰栗,傳來一股令人沉悶的危險氣息,模模糊糊的一個龐大的黑影鋪天蓋地的飛了過來。秦鬆暗道一聲“危險!”下意識的一個加速,飛舟“噌”的一下躥出了二十餘米,巨大的黑影緊貼著飛舟的舟尾擦了過去,劇烈的風勢引得小舟一陣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