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調息完畢,躊躇了片刻,走了過來對著秦鬆施了一禮,說道:“多謝秦師弟救命之恩,以前師姐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師弟多多擔待。”認出了秦鬆,蕭離想起了在金淵的時候,自己帶領著神女宗弟子臨陣逃脫的事情,很是汗顏。
秦鬆微微一笑,說道:“蕭師姐客氣了,秦某也是順手為之,師姐千萬莫要放在心上。”說完,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轉而問道:“蕭師姐身體無礙吧?”
蕭離想起了自己在秦鬆的懷裏老老實實的呆著,有些害羞,一朵紅雲出現在臉頰之上,幸虧戴著麵紗還能遮掩一番,說道:“多謝秦師弟關心,幸虧秦師弟及時出現,並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些許反震之傷無關緊要,隻是真氣枯竭,現在已經恢複了。”
秦鬆想起蕭離曾經帶領著神女宗弟子,在最危險的時候獨自逃離,便想著小小的報複一下,於是很是關心的說道:“二品高階妖獸的反震之力非同小可,切不可大意,好生休養不要影響了以後的修煉。”說著,上前一步,也不經過蕭離同意,抓起蕭離的小手為其把脈。
蕭離皺了皺眉頭,覺得秦鬆有些孟浪,不過,被秦鬆抓著手心裏不知為何“砰砰”的跳,神情有些慌張,想要抽回手來,卻又不忍拒絕,再加上秦鬆麵色嚴肅沒有戲虐之意,便也就任他為之了。
秦鬆探視了一番,果然沒有沒有太大的傷害,一點小小的內傷調養幾天就沒事了。長舒了了一口氣,戀戀不舍的放下了蕭離的手說道:“還好沒什麼事情,不過蕭師姐短期內切忌妄自動武,以免上了根基。”
蕭離頗有些感動,點頭說道:“多謝秦師弟了。”
卓菲兒和餘塗心中暗罵:“真是禽獸啊!也就蕭離這種淡漠性子的,沒有經曆過世俗洗禮之人才會上當,被這隻禽獸占了便宜,還要感謝他。”
軒轅烈更是佩服的不得了,兩眼放光,大有學習之心。
神女宗其他弟子,看到了秦鬆如同神仙下凡一樣從天而降,斬殺了二品高階三足烏救了蕭師姐,後來隨意的斬殺二品初階妖獸為她們解圍,早都收起了高傲之心,對秦鬆充滿了發自內心的敬佩。見秦鬆和蕭師姐在一起,便紛紛走過來給秦鬆見禮,眼中的神色跟以前大不相同。
蕭離輕紗蒙麵很難看到她的表情,不過目光難免會在秦鬆身上流連,待得眾位師妹都跟秦鬆見過禮之後,蕭離說道:“多謝秦師弟的二品高階內丹,我這就去修煉領悟火之奧義,就先告辭離開了。”
秦鬆說道:“好啊,蕭師姐,預祝蕭師姐修煉順利。”
蕭離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可她冷漠慣了,不知道怎麼表達,最後轉身就帶著五位師妹離開了。
秦鬆目送著蕭離仙子離開,想著蕭離在自己懷裏的柔弱無骨,還有淡淡的體香,也是有些戀戀不舍,直到神女宗弟子了無蹤跡,才收回了目光。
餘塗看著秦鬆依依惜別的樣子,忍不住恥笑道:“師叔威武,蕭離那丫頭肯定是動了春心了,師叔應該乘勝追擊才是,早早地把事情辦了,今年我就多一個師叔母,來年就有可能多個師弟。”
秦鬆正色的說道:“餘師侄何出此言,我等正當少年應該以修煉大業為重,豈能為兒女情長停滯了修煉的腳步?”
餘塗知到秦鬆的虛偽,調笑道:“修煉講究的是隨心所欲,想要做就去做,不然有了心結反而影響發展,師叔,您看這個理由怎麼樣?打鐵趁熱,要不要現在追上去,拐走神女宗的天之嬌女。”
秦鬆故作深沉的抬頭四十五度,仰望無盡的虛無,緩緩說道:“洛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何況,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秦鬆胡亂地把前世聽聞的幾句詩詞湊在了一起,倒也顯得頗有深意。
餘塗和卓靈兒皺著眉頭分析了一下,很是吃驚,這兩句話有很深的意境,文縐縐的煞有介事。卓靈兒經常聽得卓菲兒說秦鬆就是個禽獸,可她與秦鬆打過幾次交道,倒是覺得這個秦鬆心智成熟、不拘小節,如今聽了秦鬆的這幾句話更是覺得他超然不俗,於是恭恭敬敬的說道:“師叔果然是高人,師侄受教了。”
就連餘塗也沒有再調笑秦鬆,倒是軒轅烈說道:“秦師弟,你這兩句話說的有點意思,不過,到底是什麼意思?”
餘塗撇了撇嘴,說道:“粗人!”
卓靈兒捂著嘴嬌笑著,少傾,說道:“師叔,此事暫且放下,說說看,你怎麼突然出現在空中的?”
秦鬆說道:“我與菲兒師姐在趕往木淵的玄台上,突然一顆超大的流石出現,撞碎了圓台,大家被強大的衝擊力送出了很遠,在黑暗中都失去了聯係,我在黑暗中摸索著尋找菲兒師姐,怎麼也找不到,沒辦法隻好自己行動了。可是我沒有地圖,隻得胡亂的選擇一個方向,一直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