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一把傘(1 / 2)

兩個茅草屋相聚二三十米遠,秦鬆的速度飛快,不過也被淋了一身的酸雨,酸雨的洗禮當真是痛徹心扉,這種靈魂上的刺痛是無法言表的。但是秦鬆沒覺得神魂上受到什麼傷害,大概是秦鬆的魂體足夠凝實,已經接近於肉身的存在,這點酸雨還不足以讓他的神魂受損。

這個茅草屋與秦鬆的茅草屋大致相同,也都是個空房子,看來魂體是不用躺著睡覺的,房間內連張床都沒有。一個淡薄的魂體在屋內飄蕩,看來也很是無聊,“嗖嗖嗖”的一會兒在牆角,一會兒在棚頂。見到秦鬆走了進來,那個魂體大吃一驚,說道:“大人,你怎麼跑到我的房間裏了,您是怎麼過來的,您不怕酸雨麼?”

秦鬆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發現並沒有被酸雨侵蝕,於是笑道:“自己閑的實在是太無聊,想找個人嘮嘮嗑,所以就跑到你的房間了,怎麼,不歡迎?”

那個魂體連忙說道:“不敢,不敢,大人到我這裏來是我的榮幸,隻是被酸雨淋到了,怎麼沒見大人受到腐蝕?”

秦鬆裂了咧嘴做出疼痛的樣子,說道:“被魚淋的時間短,魂力沒有耗盡,所以魂體還扛得住,就是這腐蝕的疼痛是真讓人難以忍受。”

那個魂體羨慕的說道:“大人真是厲害,隻要有一滴酸雨落到我身上,就可以打穿我的魂體,腐蝕掉我的一些靈魂,我的魂體就會更加的暗淡了,如果在酸雨中走了您剛才走的那麼遠,我早就魂飛魄散了。”

秦鬆擺了擺手,不再提此事,說道:“這位兄台貴姓?”

那個魂影見秦鬆如此客氣,恭恭敬敬的說道:“不敢,我叫李寶才,大人太客氣了。”像秦鬆這樣有若實體的魂體,在魂境的地位都是極高的,都是上層人物,像李寶才這種小人物哪敢跟他稱兄道弟。

秦鬆笑道:“無須客氣,我想問一下,你沒有雨傘麼?”

李寶才無奈的苦笑了一聲,說道:“大人,您還真是神識受損了,這樣的事情都忘記了。”說著飄到秦鬆跟前,把手伸了過來,繼續說道:“大人,請握住我的手。”

秦鬆狐疑的看了一眼李寶才,也不疑有他,伸手去握李寶才的手,隻覺的他的手如同一團煙霧,自己的手竟然從他的手穿了過去,隻覺得手心一涼,像從涼水中滑過一樣。秦鬆不由得想起了老家關於鬼魂的傳說,這些村民們也許就是一些孤魂野鬼吧!隻是這些村民是怎麼出現的呢,他們怎麼繁衍生殖的呢?

李寶才笑道:“大人,您看我能撐得了傘麼?以我的魂力,連一個裝魂露的瓶子都拿不起來,更何況一把傘了。不過,不瞞您說,我們村子裏還真有一把傘,在村頭的祠堂裏,隻是我們村沒有人能撐得了傘。”

秦鬆點了點頭,突然笑著說道:“怎麼隻有你一個人,你的父母呢?”

李寶才說道:“我們普通的魂體也就能活個五六十年,我今年四十多了,我的父母已經故去了。”

秦鬆就想知道這裏跟玄界的生活有什麼不同,魂體是怎樣產生的,說道:“那你怎麼沒娶個老婆?”

李寶才苦笑著說道:“因為我太窮,娶不起老婆。”

秦鬆很是疑惑,問道:“你太窮?娶一個老婆需要多少財富啊?”不過這一句話也就明白了,魂體和人類一樣,是需要結婚生子,繁衍後代的。

李寶才苦笑著說道:“最少得十滴魂露吧,可惜我父母走的早,沒有人幫我,快二十年了我也隻是積攢了不到五滴,所以也就死心了,索性把那些魂露吸食了,增加一下魂體強度,多活個一年二年的。”

秦鬆不知道魂露是什麼東西,於是問道:“魂露是什麼東西,你還有魂露麼,可不可以給我看看?”

李寶才狐疑的看著秦鬆,這個大人物不會神識受損到這種層度吧,連魂露都忘了是什麼樣子了,他是怎麼活下來的。但是他不敢遲疑,伸出手掌來,隻見他的手掌心有著一滴淡綠色的水珠。李寶才說道:“大人這就是魂露了,這滴魂露就是我為熬過這次酸雨季節準備的糧食,但願這次酸雨季節的時間不要太長,不然又要挨餓了。”說著有些擔心的看著秦鬆,唯恐秦鬆把他的雨露給搶了去,那他恐怕就要熬不過這個酸雨季節了。

秦鬆伸出手指在魂露上沾了一下,放到嘴裏舔了一下,沒有什麼味道,但是隱隱約約覺得這魂露居然可以被魂體吸收,而且吸收魂露的時候感覺魂體極其的舒適。隻是沾的這點魂露實在是太少了,沒有什麼細致的感受。

李寶才見秦鬆沒有索要魂露的意思,才放下心來,手一握把魂露收了起來。

秦鬆想去看看那把傘,就不在與李寶才嘮嗑了,直接問道:“兄弟,你們的祠堂是哪一間,我想看看我能不能撐起那把傘。”

李寶才苦笑著說道:“大人,您的房間是最西頭,祠堂在我們村子的最東頭,其間的距離最少也要有三百多米,恐怕您的魂體再強大也無法安然無損的趕到祠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