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輕染挑選了百合和一起其他花種,唯獨沒有薰衣草。
張姨疑惑:“俞小姐,薰衣草不要嗎?”
這可是先生見她去買花籽,特意囑咐她一定要買的。
“這個就不用了。”
“可是你……不是也挺喜歡薰衣草的嗎?”
難道先生記錯了?
俞輕染走到花圃邊,蹲下身,開始用鏟子鬆土:“寓意不好,現在不喜歡了。”
“……”張姨有些為難,“可這樣,會不會浪費了?”
俞輕染停下手,轉頭看了她手裏的薰衣草花籽包裝,最後還是接了過去。
張姨立刻滿臉笑容:“那我去給俞小姐打水過來。”
張姨剛把水打過來,庭院的大門就傳來門鈴聲。
她走過去打開,看著眼前陌生的女子,禮貌的問:“請問您是?”
安琪用手勾動了一下頭發,笑道:“請問這是厲蒼莚,厲少的家嗎?”
張姨點點頭。
安琪直接越過她走了進來:“我是來找厲少的,他在家嗎?”
“先生去上班了,如果你是來找他的,可以去公司找。”
安琪臉上故作失望,還邊說邊走進來:“我渴了,可以進去喝點水嗎?”
不等張姨回答,她已經徑直往屋子裏走。
“哎,小姐!慢著!”
“站住!”
安琪頓住腳,循著聲音望去,就看到了站在花圃中,兩手沾著泥土的女人。
她目光一頓。
在金黃陽光照射下,她全身像是鍍上了一層暖光,整個人柔和無害,巴掌大的鵝蛋臉,五官精致,鼻梁高挺,還泛著汗珠,黃色頭發編織成兩條辮子,披在兩邊肩膀上,額前那幾縷發絲隨著微風輕輕在她白皙的臉上親吻。
她穿了一件黃色寬鬆連衣裙,但她因太過瘦,那兩邊漂亮的蝶骨似是展翅的蝴蝶,勾人瞎想。
她的皮膚在陽光照射下,白得能發光,明明清純得如未開的花苞,但又帶著女人性感的嬌媚。
純又媚,安琪看呆在原地。
安琪從事的工作,見過不少很有姿色的美人,但沒有人像眼前這個女人一樣,能把純和媚這兩者融合地如此完美。
她眼型好看,黑眸似是黑水晶,通透似是噙著水光,但是……
黑眸死寂無光,像是沒有生命力的洋娃娃,甘願臣服於自己的主人。
沒有個人的意識。
在來這裏之前,她就打聽了有關厲蒼莚這個男人的一些事。
知道他家裏養了一個女人。
過來時,女人攀比心,她還不屑,怎樣的女人會讓厲蒼莚那樣的男人,跟藏寶貝似的養在家裏。
直到現在,她看到真容後,瞬間就懂了。
麵前的女人,果然跟很多外麵的那些女人不一樣。
不僅僅是她那張絕色的臉,還有她與生俱來獨有的氣質。
像是隱藏在白霧中的神秘東西,看不清,所以更容易勾起別人的好奇心。
尤其男人的心。
隻是一眼,安琪就斷定,花圃中的女人肯定就是外麵那些人傳的跟了厲蒼莚很久的女人。
安琪撇撇嘴,身體轉了一個方向,朝俞輕染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