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圍轉裏一圈,瘦猴見水牛不會來了,便跟張成道“兄弟咱們出去溜溜。”
“出去。”張成到是沒多大興趣,武者最重要的便是耐得住寂寞。
見張成沒多大反應,瘦猴拍了拍他肩膀,道“你不用擔心,我隻有出去辦法。”
瘦猴嘿笑一聲,領著張成繞過營房茅廁,茅廁後麵一叢雜草後,有條小道。
“看到沒,這條小路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打聽到得。這個方位,哨塔上衛兵是看不見的。”瘦猴貓著腰,踏著小碎步跑向前方,那裏是軍營開墾的田地,到了那即使被人見到也無甚大礙了。
“快些。”瘦猴熟練的挑著近道走,顯然平時沒少走這條道。
過了草叢,張成二人又跑了一段路。見到了軍裏屯田,田地幹涸貧瘠,田埂的表麵甚至被風揚起了一層沙土,幾隻土黃色青蛙無力的叫著,滿目孱弱蕭條之氣,人和莊稼似乎都被榨幹了精氣神。
“看啥呢,走咱們先到老山羊那裏弄個瓜吃吃。”瘦猴催促道。
“嗯,怎麼這些田地沒人侍弄了,這好像是越國的水稻,這些水稻可是嬌氣的很。”
“水稻是啥東西。”瘦猴望望田裏,被水淹至杆部的莊稼,疑惑道“咱們沙城今年時節不好,黍米快熟的時候連下了幾場暴雨莊稼。這些就是被淋死的黍米。”
“嗬嗬,沒什麼沒什麼。”張成楞了楞尷尬笑了笑。
又走了盞茶時間,他們來到一處瓜棚。
瘦猴示意張成不要出聲,確認狗睡著了,便撮手撮腳溜進了瓜地。連砸開幾個瓜都是夾生的。尋了一會摘了八成熟的瓜,瘦猴決定撤了。
“汪汪汪。”不消說守瓜棚的狗醒了。
瘦猴瞪了張成一眼,“叫你小聲一點,你不聽現在好了,你先往東邊跑,我往回跑我路熟甩的掉老山羊。”
張成也是冤枉啊,以他練了這麼多年輕功體質,就是走到狗身前也沒事。明明是你自己砸瓜時候聲響太大。
這時候也不好發作,陪了個笑臉後,道“怎麼現在,瓜棚裏還沒放狗啊?”
“對啊。”瘦猴跑了一段路後小心翼翼折了回來,撿起剛才扔掉的瓜。謹慎道“成哥,還是不管那麼多了,先溜了再說,那個管瓜棚的老山羊傳言有些怪癖。上次一個偷瓜的賊被抓住後,被那老家夥脫光了衣服丟進茅廁。”
“那還是算了吧。”張成見瘦猴一副驚恐表情,心裏想道自己也好些日子沒吃肉了,再過些日子也該入冬了,到時候宰了這條畜生補補身子。
兩人一路吃瓜,一路談笑不知不覺到了官道。越往前行人群越發熙攘。一些臨時搭建的茶舍每過一段路便見一個。‘大碗茶’‘酸梅湯’號子聲不絕於耳。
“怎麼今天這路上怎麼熱鬧。”張成好奇問道。
“成哥你不知道啊。今天咱們元帥要在城裏搭台唱戲,附近幾個城的人,大半夜就趕來了。”瘦猴得意的說。
“元帥唱戲。”張成有些驚愕的道。
“對啊,咱們元帥唱的那個旦角,不是我吹咱大秦國沒人有元帥唱的好。”
張成不語了,那個印象不錯的元帥,竟然做出如此有辱斯文的事情。
辰時,太陽還是暖洋洋的照在皮膚上十分舒服。城門旁守卒換成了軍隊裏的人。每個入城的人員都要加收一個銅板的入城費用。見張成兩人是士兵打扮,便不加攔阻放他們進去。
兩人在城內,花了一個銅板買了兩碗茶水。城外要兩個銅板還真是黑啊,張成忿忿的想。
打聽到元帥要在梨園搭台唱戲,張成二人在沙城裏也沒什麼親戚朋友便直接走到了梨園。
兩人大大咧咧的從前門走進去,家丁以為兩人是護衛隻是稍微盤問就放進去了。
大門前貼著張大紅紙公告,入園看戲者交十兩放能進入,前排五百兩。
一個師爺摸樣男子負責登記發放座號牌子。“安靜些,安靜些。”師爺有些不悅的道,傍邊維持秩序的士兵,頓時拔出佩刀,一片寒光閃起,熙攘的人群頓時安靜起來,開始守規矩的一個一個上前登記交錢。
進了內院,瘦猴笑嘻嘻的道“成哥,你怎麼想道,要從前門進來的。”
“這還不簡單啊,大戶人家多半護衛眾多,這次元帥來這,最容易被鑽空角的就是後門,厲害人物多半在哪裏溜達。咱們假扮元帥親兵大膽的從大門進去。誰想的到有人敢當著元帥麵假扮親兵。”張成笑了笑,他這大戶人家公子當然了解這些內幕,當初張家沒次有重要客人來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防衛後門與圍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