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自古多險山,層巒疊嶂的山脈巴蜀天然屏障,往來交通皆靠那沿山棧道。
一路上,張成一直借著夜色施展身法趕路,那神行術實在太消耗玄元力用了半個時辰元力便所剩無幾了。
天色漸明,霧氣越發濃厚起來。沿山棧道騾馬的鈴鐺聲響起了。跑馬幫的人,早早困紮好貨物上路。張成追上一隊馬幫,領頭人見張成一副難民摸樣,從懷裏摸出一個餅子,和聲道“小兄弟拿去吃吧。”
“這位大哥,我不是逃難的流民,我是想跟你打聽下,這裏可是達州地界。”
“沒錯,過了這山,便是達州地界。不過現在正在打仗,別人都往外麵跑你怎麼還往火坑裏跳。”
張成聽了,歎了口氣,終於到了達州了。他這些日子,進了巴蜀,四處打聽戰況,從逃亡的流民口中得知前段時日朝廷平叛大軍連戰連敗。朝廷大軍目前正龜縮在達州地界跟巴蜀叛軍拉鋸,等待援軍趕來。
“多謝了。”張成摸了摸腰間,見隻有幾錠十兩銀錠,便捏下一個小角遞給那個領頭人。人心難測誰知道他見到自己拿出大錠銀錢會什麼想法,張成還沒傻到自找麻煩。
一路與那些質樸的馬幫漢子說說笑笑。張成隻說自己是達州一個鏢局的鏢師,押的鏢半路被劫了,自己跑回來報的信。
那馬幫漢子也明白什麼不該問,轉移話題說些自己跑馬幫見到得奇怪事。到了山腳,那群馬幫要去一個叫馬站的小鎮停留,將貨物換成糧食帶回去。
張成跟他們不同路,雙雙抱拳言別。
離午時還有半個時辰,張成找了一處茶棚坐下叫了十來個大饅頭就著茶水下咽。
“自己這些年胃口,越來越大了啊!何年何月方能修煉到道士境界可以辟穀。”張成心中暗自感歎道。若不是老山羊給的盤纏夠多,張成用平常的速度,那能月餘便趕到巴蜀郡。
又叫了七八個饅頭,張成為了不顯的太過驚世駭俗吃了個半飽便放了十幾個銅板在桌子上準備繼續趕路,趁天黑前進城。
茶棚內,店小二膽怯的問老板“咱們要不要動手。”
“別急,等他走遠點,再動手。他一個人敢現在來達州肯定會兩手,等他蒙汗藥發作再動手,現在先叫幾個人去路上埋伏。”
道路旁林子裏,店小二焦急說道。“掌櫃,咱們動手吧。他過了這段路就不是我們地盤了。”
那掌櫃見張成到現在還沒倒下,有點拿不好主意。咬下牙揮了揮手,戴了麵巾領著五六個壯漢提著大刀圍住張成。
終於忍不住了,張成冷笑兩聲,方才他吃飯時便發覺食物下了藥,不過那點藥量,元力在體內運轉一周便消散開了。
那幾個壯漢也不打算留下活口,圍住張成便揮刀赫赫。張成冷笑一聲,幾道黑光打向幾人。黑色火焰一閃而逝,地上僅剩下一堆灰燼,七條生靈至此消失。
這陰魔功都如此厲害不知道老山羊那柔雲勁練了是什麼樣子,張成開始有些期待了。
身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天際一片數畝大火雲籠罩著著張成上空。百餘騎穿著火紅鎧甲的騎兵發狂似衝來,當頭一人張成恰巧便認識,那個當初被王金槍拖去打了五十板子的右庶長王二牛。
張成慌忙閃到一旁,運起天眼術望向火雲,隻見一個肥胖白衣男子乘載上麵手中扣著一朵墨綠晶瑩六瓣花朵控製著火雲追殺那百餘騎兵。見對法大概也就玄士境界,張成懷著好奇心態閃到路邊看他的道法有何出奇地方。
白衣男子見張成竟然用天眼術打量自己修為,這在修仙界是極其不禮貌。冷哼一聲,也不在玩貓捉耗子遊戲,打了道法訣在花上,六瓣花瓣散開融入火雲裏,火雲頓時氣勢大漲,分出一小部分攔住那群騎兵。奔在前方的一些騎兵來不及閃開,慘叫一聲倒下馬去,渾身抽搐,片刻後便化作一攤綠色液體滲入大地。
肥胖男子,運起天眼術望著張成,臉上肥肉抖動了兩下。剛剛踏足玄境就不知禮數,這也怪不得我了。
洶湧翻騰的火雲卷向張成,張成微微動容了下,雙手交錯打出法訣,數個火球術迎向襲來的火雲僅僅阻擋了下便被衝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