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咱們還是去請刀客解決這件事吧,聽說北口鎮最近來了位厲害刀客。”油燈下秦伯訓斥了張成兩句後,開始為他出主意。
“好,等明天我就去。”張成敷衍說道,張成對於那些連件法器都沒有的先天武者打心底是有些輕視的。
“什麼明天,現在就去,誰知道七煞會的人什麼時候到。”秦伯不由分說的將張成趕了出去,“去大牛那裏借匹馬,早去早回。”
夜晚極北之地沒了白日的燥熱,空氣冰冷幹燥,讓人不由裹緊了衣物。從雙旗鎮到北口鎮大約十裏路,張成騎的馬,是荒漠馬種,腿短腰肥拉拉車還行,真要趕路估計比毛驢車快不了多少。
北口鎮,臨近北崎城,麵積比雙旗鎮大了至少兩倍。鎮口一家酒店,張成自己把馬拴好便急忙跑進去圍著火堆暖手。
“客官,你住店啊?”老板娘走過來問道。
“不是,我是想打聽一個人,聽說你們鎮子裏最近來了個很厲害的刀客,知道他住在那麼。”
“你找那個人啊?什麼狗屁刀客,就一個賒吃賒喝混蛋,到現在還欠我兩個月房錢呢。”
‘鐺’一道銀光閃過,準確的釘在了柱子上。“老板娘,不就是差你幾個月房錢嗎,犯得著逢人便說嗎?看到沒,這刀是銀的。”內房走出一個俊朗男子,正是約戰張成那人,不過此時張成穿著厚棉衣,戴著氈帽,他沒認出張成來。
“小兄弟,聽說你找我,不知道為什麼事。”那男子拔下銀刀問。
“幫我對付一夥馬賊。”張成故意聲音沙啞的說出了來意。
“馬賊啊,本來對付馬賊是我們俠客應該做的,不過你也知道,不吃飽怎麼有力氣揮刀啊。”那男子為難的說。
張成當然知道他這是要錢了,咬緊牙把來時秦伯給他的錢袋遞上去。他需要一個幫手,對付先天武者他需要時間,不過這段時間夠其他馬賊屠一遍鎮子了。
那男子掂量下重量,笑道“夠了,你說個時間。”
“後天正午,雙旗鎮。”
“知道了,到時候我會去的。”男子從錢袋拿出一些碎銀丟給老板娘,道“燒兩個小菜,打一壺燒酒。”
毒蟾山,山勢險峻,是極北之地出名的銷魂窟。山上,妓院,賭場,奴隸拍賣場一應俱全。不過最為出名的還是這山上的七煞會,當年兩大馬賊爭奪城主之位,七煞會長落敗。被城主帶著招募的近萬官兵逼至老巢毒蟾山,結果圍了兩個月,硬是被擋在山腰不的建功,最後還被七煞會在他們撤退路上偷襲。那一戰的直接後果便是北崎城管轄內一直有著一股能與城主抗衡的力量,毒蟾山方圓十裏屬七煞會管轄。
賭場內,一個瘦小小廝,拚命擠到貴賓室內。“副會長,是時候了。”
“怎麼快啊,我才玩兩把。”賭桌上一虎背熊腰黑臉漢子罵罵咧咧說。“兄弟們該出發了,今天不血洗雙旗鎮,我瘋魔巴名號就白叫了。”
“會長,聽說雙旗鎮有個妮子長的不錯。不如搶了當彩頭吧。”一個會眾附和說。
“好,誰先到雙旗鎮,搶的那妮子就誰的。”瘋魔巴大咧咧說道,說完拿過桌下酒壇,豪飲了幾大口。‘劈啪’一聲摔碎,提起那把大刀,徑直衝了出去。
身後又是一陣‘劈啪劈啪’摔酒壇聲音,七煞會的報複開始了。
北口鎮,那個銀刀客,望著下天色。估摸著今天那個城主小姐不會再找自己聽什麼大俠事跡便騎上馬望雙旗鎮奔去,不多時便見到了雙旗鎮標誌性的兩杆大旗。不過他並沒有去鎮子裏,而是選擇了一個隱秘的高地躲藏起來。
“成哥,你請的那個刀客還沒來啊。”玲瓏提著一隻菜籃,給自清早便一直端坐在旗杆下的張成送飯。
“絕對會來。”張成和顏安慰著玲瓏,“他一定會來。”他在心裏也不斷安慰著自己,一滴汗水自額頭流下,滴在嘴唇上,苦澀的。
“玲瓏你把東西收起來回屋去,七煞會的人要來了。”
“什麼,那個刀客還沒來呢。”玲瓏語氣明顯有些慌亂了。
鎮口,急促的馬蹄越發清晰起來。折射在牆壁的光影,白熾奪目,像刀芒。
一支浩蕩騎馬刀客衝了過來,大約五十來人。清一色的勁裝,手握長刀。這是七煞會精銳人馬,張成的心開始亂了。
瘋魔巴嗤笑一聲,躍下馬,問道“就是你殺了我結拜兄弟。”
“你就是那個馬賊的大哥。”
“沒錯,你應該知道,殺了我兄弟就是掃我的麵子,代價就是你的腦袋。”
張成默默拔出斬馬刀“你兄弟我殺的,你報仇就衝我一個人來吧。”
“聽說你的刀很快,我給你個機會,我親自殺你。”瘋魔巴一揮手,“殺光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