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要塞,帝國唯一在草原的設置的屯兵處。此時天空陰雨連綿,陰霾的天氣壓抑的人連竄氣都不舒服,城牆上火把映紅了四周荒野,一隊隊士兵扛著武器往來於城牆間將箭矢桐油擺放好,不斷咒罵著那該死的天氣跟城下該死的匈奴人。一個將軍摸樣男子站在城樓上一腳踢開身旁已經啞了火的架子炮,出神的遠眺著下方,那裏是匈奴軍帳,白茫茫一片,望不見盡頭。
‘咚咚’身後樓梯木板,不堪重負的發出低鳴。一個副官匆匆跑了過來,用衣袖擦了把臉上雨水報告道“尚將軍,敢死隊突圍失敗了,虞將軍已經殉國了。”
尚姓將軍聞言神色一變,“虞將軍有先天修為,怎麼可能連逃回來的機會都沒有。”
待尚將軍心情平靜下來後,那副官才接著說“據一個逃回來的士兵說,前來攔截的敵軍中,有幾個匈奴巫師。”
“匈奴巫師。”尚伯去驚訝道“自四十年前,帝國與匈奴人那場大戰後,那些巫師不是都龜縮回他們那座神山了嗎?是不是那個家夥看錯了。”
“應該沒錯,我詳細問過,那些人在攻擊前都是搖頭晃手,跳著古怪的舞蹈,而後天空一片火紅,降下無數的火球冰刀,虞將軍就是喪命在這個巫術下的。”副官見尚伯去一副失神喪誌摸樣,輕哼了一聲,接著道“將軍,這次匈奴人來掠奪居然帶著巫師,看來絕不簡單,我們要把情況盡快帶回平虜城才行。”
“你當老子不想走啊。這次來的匈奴人少說也有近十萬,咱們城被圍的跟鐵桶似地,怎麼跑啊。”片刻後,尚伯去猛然想起,自己身上不是還有一張通天穀守將留給自己的傳音符嗎,當即他吩咐道“我這就帶領精銳部隊突圍出去,你留下堅持到天亮,不點燃狼煙不得離去。”
尚伯去把那軍械庫的鑰匙交給副官後,一溜煙跑回府邸了。
二更時候,一道黃光自黃沙要塞一閃而過。
南門此時發出了咿呀咿呀的聲響,一對刀斧借著夜色從門縫中悄悄走出,尚伯去望了下四周確定不會有伏兵後,向後一招手,當先跑到一片樹叢中隱蔽好。
草原的夜晚非常寒冷,匍匐在荊棘叢中,不多時一些強壯士兵的手腳便開始麻木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皮膚被劃破不會感到疼。
“停下。”尚伯去小聲喊了一句,抬起頭來,前方一對匈奴巡邏騎兵呼嘯著跑過。
尚伯去暗罵了一聲,半個時辰功夫已經是第三批了,看來匈奴人是不打算放過一個人了。尚伯去眺望著大抵一裏路外的山坡,那裏是通往通天穀的道路。
“拚了。”尚伯去一咬牙,前方可是一塊平原路段了。“大黑,等會再有巡邏的騎兵路過,咱們就哢了他們。”
“知道了。”身後一個黑麵漢子點頭道。
一行人,屏住呼吸躲藏在樹後草叢中,靜靜等著匈奴人來臨。不多時有一對騎兵路過,尚伯去撿起一塊石子彈向一顆枯樹。
‘咚。’沉悶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那對匈奴騎兵果然停了下來,兩個中間的騎兵被派了過來。
尚伯去對著對麵的那人打著手勢,那人理會的點頭。待那兩人靠近時候,猛的衝出將刀架在他們脖子上,喝道“狗日的匈奴蠻子別動。”
“將軍現在怎麼辦。”大黑將那個匈奴兵按在地上問道。
“將他們衣服脫下來換了,等下我們裝成匈奴人混出去。”尚伯去利索的拔去手底下那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