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勁的車慢慢開，關雎搖下車窗，向路邊的村民問了路，車子開進村子，一路上豪勁都能看見男人們不懷好意的目光，不過那些人可能都知道這樣的豪車進來都是找凱哥的，個個都是陰險的目光，卻沒有人衝上來找麻煩。
車子在一個破爛的二層樓前停下，院子裏就擺著桌球，好多年輕人滿嘴髒話的在打桌球。
豪勁關雎下車，所有饒目光都看向他們。很多年輕人光著膀子，上麵紋著毒蛇猛虎之類的紋身。
關雎走過去，豪勁跟在他身邊，那些青年野性十足的目光盯著關雎全身看，眼神肆無忌憚。關雎習慣了這些野蠻的眼神，有豪勁在她身邊，她氣場很足。
“兄弟，我來找凱哥的。”
一長發青年一甩頭發，指指樓上，吹響了口哨。好多青年們一起吹響口哨，眼睛都盯在關雎的身上。很多青年都已經認出了關雎，關雎的歌流行港台和內地，包括亞洲各國，她的形象照片到處都是。凡是進過電影院的，都見她的宣傳劇照。
二樓上，一扇窗推開，一個五官很硬朗的中年漢子向樓下看來。
關雎仰頭：“凱哥，我是關雎。”
那男人麵無表情，冷硬的道：“關雎，你來找我？”
“是，凱哥！”
關雎和豪勁上樓，打桌球的那些不良少年青年們自動分開。
關雎和豪勁走進二樓桌球室，看見了斷腿凱。他的左腿從膝蓋處切肢，下麵裝了金屬機械幫助他行走。
凱哥看了一眼豪勁，豪勁不動聲色。
“關雎，都長這麼大了。”凱哥道，扔過來一根球杆，“來吧，賠我打兩局。”
豪勁注意到斷腿凱的手臂上有針孔，那是癮君子的標誌之一。
關雎抓住淩空飛過來的球杆，道：“好！”
凱哥看著豪勁，對關雎道：“怎麼打？”
“一局定輸贏。”關雎道。
“賭注？”
“我贏了，你出山，兄弟電影公司我出資，變更法人，給你一成股份。”關雎道。
凱哥一陣大笑：“你這丫頭，我知道你最近很紅，可是要想自己辦公司，就跟當演員完全不一樣，凱哥就算出山，也跟當年不一樣，無法罩住你了。”
“你有經驗，你來做公司的武指。”關雎道。豪勁注意到關雎的眼眶有些發紅，他一言不發，看關雎開球。啪，一聲脆響，關雎開球很用力，他們玩的是花式球，直接就有兩個球進洞了。
凱哥笑道：“關丫頭，當年的事情早就跟你開了，不是你的責任，你要是以為自己賺零錢來想表達一些什麼，你就錯了。我的那七個兄弟，每年過年都有人叫送錢來，都被我罵走了。現在過年，一個都不來了，我又想他們。人就是賤！”
關雎啪的一聲再進一球。
凱哥的臉色緊張了，關雎已經連進三球。
關雎道：“凱哥，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我不是來婆婆媽媽報恩什麼的，我也沒有錢，我就是想做電影，而你的兄弟電影公司就空丟在這裏一個殼，手續證件什麼的全部給我，兄弟公司就可以又在電影圈裏出現了。你難道真的不想再做武指？”